夕颜有些震撼,她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对方眼里竟然能是这样独一无二的存在。
“可是,”她有些茫然地想辩解,“很多时候连我都很讨厌自己,我想象不到,这样的你会怎么看我。”
付景淮觉得好笑:“你不是我,当然不懂我在想什么了。”
一开始治疗时,他的确觉得自己像个淡然的局外人,仅仅是指点江山就能带着她去理解那些困惑。然而,他渐渐地了解她的痛苦,也看清了她的执着。更是不知道从哪一刻起,他走在了她的身边,踏入了她的棋局。
夕颜被他的话一呛,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觉得,我和左秋是一样的人吗?”付景淮问。
夕颜摇了摇头。
他们两人,不论是长相,成长环境,还有性格,没有一处能算相同的。
“那你为什么总要拿和左秋的经历去想象以后?”
她被付景淮说得哑然,下意识想反驳些什么,但是又觉得对方说的是正确的。
他安抚地摸着她的头发,语速很慢:“痛苦的产生是因为我们执着于某种经验,包括你所相信的自我。”付景淮见她迷茫地眨眼,似乎没懂他在说什么,于是又解释了一次,“你总是相信自己是这样的人,实际上你也一直在改变不是吗?”
这段时间以来,在付景淮的帮助下她是改变了许多。夕颜想到了连睡着都是奢望的从前,那时候的自己在想些什么呢。
她似乎懂了他的意思,她回想过去时想不起当时的心境,现在期望未来时,却带着现在的执着。
见她一知半解又在努力思索的样子,付景淮觉得可爱又好笑。他结束了这个话题,站起身:“饿了吗?想吃点什么?”
夕颜跟着他走去了厨房,搬了一把高脚凳坐在料理台边。开放式厨房很便利,她坐在一侧,既能看又不会打扰。
付景淮系上了围裙,他打开冰箱边拿东西边问她:“上次没看完的电影,还要继续看吗?”
没听到回应,他转过头去,只见夕颜拿着一包不知道哪里来的坚果,鼓起腮帮子正在努力的咀嚼。陡然见他回头,夕颜还愣了一秒,跟他尴尬地对视着,嘴里也停了动作。
他憋着笑:“看样子是饿了。”
就着冰箱里的东西,付景淮快速地炒了个三菜一汤。夕颜就一直坐在高脚凳上,一边看着他忙,一边逗逗到处乱跑的牛奶,完全是一副懒洋洋的享受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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