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回去?那里没有你的家人朋友吗?”他本来是想作一个说客,说服纪安安回到a市,听到她的回答他一时心急,话一出口竟成了质问,或许他更想知道她的心里是否还有他。
低垂的长睫微微一颤,纪安安放下碗筷:“我没有家人。”
“朋友呢?在乎的人呢 总该有一两个人是值得你回去看一眼的吧?”连续的追问,让他看起来咄咄逼人。
纪安安的头垂得很低,赵知白看不清她的神情,那样子像雨天被人无情抛弃的小狗,可怜得不知所措,她声音喃喃:“ 不重要了,已经不重要了。”
心中一冷。
“不重要了?”他对她来说不重要了?曾经相濡以沫相拥取暖了八年的他对她来说也不重要了? 怎么可能!
俊逸的面庞上净是惊愕,他一直以为她的离开是因为袁家,从未想过是因为他已经不重要了。
没有了再追逐她眼睛的勇气,他害怕那里找寻不到他想要的温情与不舍,害怕自己真的如她所说的般,对她来说不重要了。
“对。”她自始至终没有抬头。
空气似乎被什么凝结在这一刻,两个人的晚餐没有谁再动筷子。
过了好一会儿,纪安安首先打破局面,她去厨房冰箱拎出一打碑酒放在餐桌上,打开两瓶后在赵知白面前放了一瓶,自己拿起另一瓶直接对嘴喝了起来。心口泛起的酸楚在碑酒入喉后压下许多,就连两人之间略为僵硬的气氛也缓和了一些。
“喝点吧。当是为我饯行,呵呵 ”纪安安一口气喝了大半瓶酒,明眸弯弯不再拘束。真是酒壮怂人胆,她不禁这样自嘲。
饯行
八年前她离开的时候自己一无所知,现在好不容易才找到她,也只赶上为她饯行?
赵知白喉间苦涩,握住酒瓶喝了一口,很快,酒精刺激着他颇为脆弱的胃,有些痛。痛的那一瞬他有着前所未有的清醒,也涌出了前所未有的疲惫和挫败感,凤眼微红。
“我曾经 喜欢过一个人,”他的视线像是落在了酒瓶上,又似乎是透过酒瓶中摇晃的酒水看着过去,声音悲凉,“我答应过她会一直在她身边,直到现在我也没敢忘,我一直以为是我把她弄丢了,现在才知道 是她不要我了。”
“人生,真奇妙。”兜兜转转,他还是出现在自己面前,让自己不得不再次选择离开他。纪安安伸出酒瓶,“不说了,虽然大家明天以后会各奔东西,我还是希望以后每个人都过得好!”
赵知白顺着她拿酒瓶的手望向她因酒而泛红的小脸:男孩一样帅气的短发,黑亮的眸子,笑时微抿的唇,即便是眼中有泪也能很好的被她用笑容遮掩。这不就是安安吗?她从未改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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