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过去,他的模样一直刻在她的心底,忽略对方眼中的疏离与陌生,和他过去的样子细细比对相差无几。
余少风见她反常,又看看窗外什么也没有,问她:“怎么了,安安?”
她摇摇头坐下来,脸上分不清是悲是喜,看向窗外的黑眸中除了水光,尽余落寞。
这样也好,即使你认不出我,能让我看上你一眼,知道你过得怎么样,也是好的。
去c市路程遥远,本是想开窗给稳稳透透气,没想到看见两个大男人暧昧的拉拉扯扯。赵知白收回视线,那个男孩子的脸看起来有些面熟,不知是在哪里见过。对于同志他并不歧视,但是他觉得同志不应该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么明显的亲密动作。他突然对前方专注开车的男子道:“阿玄,你说这世上男人真能喜欢男人吗?”
“听说同性是真爱,异性是为了传宗接代。”阿玄侧过如同雕刻般分明的轮廓,一字一句声音冷硬,但他本人并不赞同这种说法。
“你觉得西月怎么样?”赵知白突然又问。
阿玄浓眉微皱,似是思量着该怎么回答。西月太小孩子气不沉稳,可她能忍受他们一直将她当一个不知名的替身来看,他一向笨嘴拙舌,回答这个问题颇有些为难:“她,很好。”
阿玄之所以这样讲,是因为以前他认 为女孩子大多会像大小姐一样外柔内刚,即使是伤心难过,也会一个人面对。大小姐失踪后,他才渐渐接触到别的女孩子,她们都活得十分轻松自在,高兴时欢声大笑,稍有不顺就大发雷霆,怨声连连。而大小姐,从来只用清冷的黑眸静静的看着你,不争不辩,看似冰冷坚强却惹人心疼。
“大小姐,会在c市吗?”阿玄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正在逗弄稳稳的手,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一顿,车内一片沉默。
“不知道 ”良久,阿玄才听到后面传来赵知白略带疲惫的答案。
赵知白真的不知道。
每次收到生日卡他都会立即追查来源地,可一次次的满怀希望,都让他一次次的陷入绝望。有一回他无意间将每年发来的地址写下来,却发现那些地方都紧临C市,这次说是去C市出差,倒不如说是来寻她。
到了汽车总站余少风几乎是立即逃下了车,之所以说逃,是因为车上的男女老少对他都是一脸防备,就差没写个“坏蛋”标签贴在他身上了。
好不容易才出了汽车站,余少风就一直在纪安安耳边唠唠叨叨的抱怨,纪安安忽的一个转身,余少风吓一跳,他又马上理直气壮的瞪着纪安安:“你还反了不成?做了坏事还不许我说几句吗?”
“你去找住的地方,找好了地址发给我。”纪安安说完独自一人走开了。
余少风气得直跺脚大声嚷:“我的小祖宗!你又干什么?我不是你的老妈子啊!”
她没有停下来,不回头的挥了几下手:“我想我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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