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也许 “亚历山大一下子坐起来，他拿过李新手中飞钢棍，一开始脸上还写满了疑惑，但随着演算的继续亢奋出现在他的脸上。

整整三个小时，亚历山大不停的演算，不停的推衍着什么。他的脸上一会严肃，一会高兴，一会沮丧，不知道到底得出了什么结果。庞大的大厅里不一会就完全被写满了各种计算公式，李新蹲在旁边记下了所有的公式但却不知道其中的意义是什么。不过没关系，亚历山大一会肯定会解释的。

亚历山大焦躁的来回踱步，不时停下来看着脚下的一个公式，他忽然一拍手么激动的说：“我明白了！”

李新急忙站起来问道：“怎么样？有办法吗？”

“不知道。”简短的三个字，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李新失望的说：“你不是说明白了吗？”

“对，我明白的就是时光的本来就应该是不知道。”亚历山大站起来，指着地下的公式道：“德意志曾经有一个学术流氓叫普朗克，带着他那套可笑的量子假说在牛津力学研究会上发表过演讲，当时所有人都他的那套量子假说完全就是胡闹。但是如果将量子假说套用在时光机器上面却出奇的有用。”

亚历山大兴奋的转着圈，仔细的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然后继续道：“量子假说的核心就是因果性和物理实在问题，普朗克发明了一种普适性的因果律公式，当体系的某一时刻的状态被知道时，可以根据方程预言它的未来和过去任意时刻的状态。也就是说当条件足够时可以通过计算得出未来必然会产生的结果。”

“但是我们没有足够的条件。”李新不得不提醒他这一点。

“不不不，量子态本来就是一种不确定性，所谓的因果律公式只是在完美状态下的一种假设，在现实中根本不可能实现。”亚历山大兴奋的道：“但是世界运行的过程中有三个普遍的发展原则：第一，能量永远会遵循阻力最小的途径；第二，始终存在着不可见的根本结构，这个结构决定阻力最小的途径；第三，这种始终存在而通常不可见的根本结构，不仅可以被发现，而且可以被改变。而我们需要找的就是这个根本结构。”

李新点点头他有点了解亚历山大的想法了“您是说在一堆看似毫不关联的碎片，这些随机的碎片会有机地汇集成一个整体。我们需要找到这个汇集成整体的重要核心。”

“没错，通过这一系列计算我们需要通过拯救玛丽去验证一个猜想，这个猜想才是整个时光机器的核心内涵。”

“什么核心？”

亚历山大脸上仿佛闪耀着神圣的光辉，此刻他就像是看透了世界的天神，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与肯定，他大手一挥道：“我们在得到量子计算的核心条件前必须确认，我们的时光机器是否真的能够改变历史或者改变未来。还记得你曾经在马车里的问题吗？现在想一下，我们的机器有几种可能性。”

关于这个问题李新考虑了不止一次了，在这几天里他每天思考的最多的就是时光机器一旦是真的会造成怎样的改变，这个改变是好的还是坏的。

现在亚历山大的提问让几日来的思索一下子涌现出来，他毫不犹豫的说道：“这会有很多种可能性，我们在改变时间段的时候实际上可以说是您量子理论中世界片段以外的非自然因素，我们的出现是整个世界的一个变量，一个本不该存在存在的核心因素。

所以第一种可能，我们可能在某个时间中改变其运行的过程，但是您所说的因果确定，那可能造成中间的过程被我们改变，但是最终的结果却在自然的手中重新回归原本，也就说无论我们做什么结果早就是固定的，会被上帝或者其他什么纠正到原本的轨道上来。”

亚历山大点点头道：“非常正确，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如果是那样的话无论我们做什么都是徒劳，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