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重阳却未如表现出来的那般轻松,只是一路忍着,不想在旁人跟前显出虚弱来。
待回到凤栖宫,腿一软便倒在了榻上。
皖苏见状吓了一惊,跟着重阳这么久了,从来未见她如此苍白虚弱过,如今那原本红润的脸庞血色全无,而身上,湿漉漉的,还滴着水。
她忙拿了绸被给重阳披上,又倒了杯热茶送到她手中,吩咐着其他人下去准备热水给重阳沐浴,这才急忙回到了重阳跟前。
“娘娘,出了何事?”皖苏伸出手来将重阳的手包住,手是极凉的,从骨子里透出的凉意,直直唬了皖苏一惊。
重阳裹着棉被,过了许久才渐渐生了暖意,于是将事情一五一十对皖苏说了一遍,自然是轻描淡写的,以免皖苏过于忧心,饶是这样,仍是听得皖苏心惊肉跳。
她将从重阳手中接过的茶杯 轰 的放到桌子上,一向镇定的面容闪过一丝狠绝:“皇上太过分了,枉费娘娘一心为了他。”
重阳身上倦倦的,就连话都懒得说,只摇了摇头,身子一点点沉了下去。皖苏见状也不再追问,就只伺候着重阳沐浴完毕,歇了下去方才带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