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毅没有作声,只是轻柔地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很早就希望她能够温柔地对待自己却不料是在这种情况下,在她心情百般难过之下。或许,她是没有力气在与他作对了吧。可是,现在的他,却该死的想念当初那个敢于指着他愤怒的吼叫,敢于和他谈条件的云桑梓,而不是这个安静地卧躺着,看不见一丝生气的云桑梓!
而屋内的云桑梓,在东方毅离开之后,扶着床沿,勉强的站起来,朝梳妆桌走去。
拿起桌子上小巧的银梳,羊脂玉头钗,一枚墨绿色的翡翠手镯,一盒带着香气的胭脂,一块洁白的玉片,还有一枚纯金的戒指。
银梳代表水蛙,头钗代表金佛,手镯代表爹爹,玉片代表烈焰教主,戒指代表先皇,银梳与头钗位于玉片两旁,玉片,手镯,戒指又围成了一个圆圈。
拿起那盒带着玫瑰香气的胭脂,云桑梓轻柔地将胭脂盒放进了那个由玉片,手镯,戒指围成的圆圈之内。
秘密。就是这样子的吗?
057 梓心动,谒太后1
那一天,云桑梓滴水未进,只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东方毅亲手给她端送过来的膳食,却被她原封不动地退了下去。
那一夜,云桑梓抱着自己的双腿,蜷缩着身子坐在房间角落的地上,瑟瑟发抖。只是身上的寒冷,依旧敌不过内心的疼痛。
那一夜,东方毅彻夜未眠,默默守候在云桑梓的房间外。他不知道屋内的云桑梓蹲坐在潮湿的地板上,瞪着一双眸子,失神地想念着过去,缅怀着从前。
那一夜,还有一个人,亦是彻夜未眠。他站在很远的地方,远远地对着云桑梓的无欲阁,在氤氲的月华下,吹着一首又一首安慰的曲子。如水般的月光洒在他干净的白袍上,瘦弱的身子在晚风中屹立着,袍角飞扬。箫声绵绵不绝,如泣如诉,一遍又一遍地诉说着他的心疼。
那一特,另外有一个人,躺在床上,无神地瞪着床梁处的雕花,无法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一夜改变了太多人,也改变了太多事。
第二天一早,东方毅敲开云桑梓的房门,却错愕的发现,云桑梓蹲坐在墙角,脸色苍白,脸颊上挂着虚汗,粘在额头的头发沾湿;
那一早,郑管家派去照料的东方尘的仆人过来禀报,东方尘不知所踪;
随后,因为受东方毅的威胁而来的医术最好的御医一早前来给云桑梓诊断,因而东方毅安排给寿王府的新管家赵麟来到逍遥王府请御医 昨夜一宿未眠的寿王感染风寒,此刻正躺在床上无法起身,全身滚烫,甚至咳血。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这一刻找上了东方毅,急切地等待着他的解决。
直到中午,一切才回归正道。
云桑梓在东方毅的坚持下小小的休憩了一会儿,这期间,东方毅也处理好了东方尘和东方落的事情。他飞鸽传信给卫少阳,命令卫少阳停下手中正在搜寻的关于烈焰教主与先皇之间恩怨之事,着手探察东方尘的下落,并且负责保卫他的安全;而东方落,他则是派遣来者带着御医,捧着逍遥王府里的一朵天山雪莲,赶回了寿王府。
中午时刻,卫少阳传来信儿,说是已经找到了东方尘的下落;而寿王府邸也派人来告知东方落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现在已经喝完药躺下了。
与此同时,云桑梓也醒了过来。待她喝过了清粥之后,东方毅方才带云桑梓回到了云府。
大门两旁挂着白色的灯笼,朱红色的大门与门沿上的白幔形成强烈的对比。仆人们穿着白色的衣服,额头上绑着白色的丝带,手臂处缠着黑色的布带,忙里忙外的接待着各位客人。
站在云府外,云桑梓抬起眸子,不解的望着东方毅。
“昨日岳父的身体已经被尘救了出来,今日早晨,我已经安排好了这一切,宫里也已经接到了消息,皇上也发下了云宰相病故的讣告!”东方毅牵着云桑梓冰凉的手,解释道。
云桑梓感激地看了东方毅一眼,迫不及待地朝云府小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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