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仁君处理完了所有的事情,回到府邸。
由秦管家开了车门,聂仁君伸出车门的第一脚便四平八稳地踩到了地上,和地面没有一丝缝隙,之后的每一步都处处彰显着他的运筹帷幄。
天台上,聂痕俯视着这一切的过程,如同一只伏翼的雄鹰。
他两侧嘴角下沉,眼睑有些微微地耸动,呼吸匀速且有力,但转瞬就会飘逝在这索马里的海风之中。
聂仁君走到别墅门口时,在门口的花坛里看到了一只正在吸食露水的蝴蝶,他走了过去,轻轻地捏住了蝴蝶的翅膀,然后又空拳把它握在了手里。
任凭蝴蝶如何努力地拍打着翅膀,在聂仁君的手掌里依然是徒劳。
随后,他摊开了掌心,那只蝴蝶立刻惊恐地飞了起来,由于过度的紧张,刚起飞时也是跌跌撞撞的。
可没有料到,聂仁君冷不防迅速伸手一抓,可怜的蝴蝶再次被活生生地握在了他的掌心之中,不得丝毫逃生的余地。
站在天台上一直看着这一切的聂痕,双眼微紧,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而聂仁君注意到了聂痕已经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唇角微微上扬,把那只蝴蝶又放回了刚刚它在吸食的那朵花上,大步走进了别墅。
而远处,草坪旁边的树林里,两棵树之间的吊床上,聂迹观摩了这父子二人华丽演出的“哑剧”,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拿起了太阳帽放在自己的脸上,长叹一口气。
晚餐时间。
别墅的餐厅里灯火辉煌,仆佣门在忙碌地传着菜,在忙碌的斟着酒,而餐桌上却是异常的冷清,没有一个人说话。
聂迹一口喝光了刚刚斟满的红酒,把刀叉往餐桌上一扔,发出了“叮当”的响声,吓得旁边的仆人门身体一震。
“今天的晚餐,味道简直糟糕透了。”
他盯着自己盘中的牛扒,极其不满地摇着头,尽管这份牛扒的味道和他吃了十几年的牛扒没有任何差别。
“对了,大哥,为什么不见大嫂来用餐?”他的脸虽然是对着聂痕,但眼神却在斜视着父亲。
聂痕轻轻地把手中的刀叉放在了盘子两侧,拿过餐巾在嘴上拭了一下,冷笑了一声,随后拿起杯子,在手中匀速地摇晃着,几下之后,红酒已经在被子里形成了一个漩涡,他把杯子举到眼前,透过这片动荡的猩红,盯着若无其事的聂仁君。
聂仁君没有停止用餐,眼睛依然注视着自己手中在辛勤工作的刀叉,可他却对餐桌上的所有事情了如指掌。
“她在另一个地方,你门不用担心。”
说完,他叉起一块牛扒放到嘴里,得意地看了看两个人,尤其是聂痕。
“那里的条件怎么样?”聂迹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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