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逐渐弥漫,扩散到了手术室中,和屋里冰冷的空气相应衬,加上棚顶刺眼的灯光,显得这里不像是人间。
聂仁世看到了出现在显示器里的聂迹,两个瞳孔急速收缩起来。
“你 你门?”他撕心裂肺地低吼着。
“想不到吧?大伯。喂!屋子里面的,谁可以帮忙把他的表情拍下来,我可是想看得很呢!”聂迹嗤笑着,接着用手里的枪朝罗森管家的脑袋狠敲了一下:“刚刚打我的一拳还真够狠啊!”
罗森管家踉跄着捂住了头,急促地呼吸着,表情意外的淡定,让人琢磨不透他的心里。
“聂先生。”冷桑清有气无力地叹了一声,此时的她心中依然悬着,因为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也太难以置信,她想不到眼前这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更想不到为什么这个人会想要救她,她害怕这只是个梦,所以不敢太大声,怕把自己惊醒。
在她身后的言筱语,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把她拽到了自己的身旁,盯着聂痕的眼神显得并不是那么友好。
聂痕用眼角扫了一下言筱语,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了聂焕的床边,用手捏了捏他脖子上的动脉,虽然微弱,但明显能感觉得到皮肉下的跳动。
“这也算是个意外的收获。”聂痕冷笑了一声。
“什么意思?是你父亲派你门来捣乱的吗?”聂仁世情绪依然激愤,指着聂痕的手指,暴突的青筋显而易见。
“难道你忘了,是你亲自带我门来的。”聂痕不慌不忙地说着,淡定的神情让聂仁世更加暴躁。
他飞快地在脑海里回放着从聂迹来到聂门之后一直到刚刚的所有片段,却百寻不得一漏:“可是你不是被注射了麻醉针了吗?”
聂痕刚毅的唇角再次扬起了那摄人的弧度:“那种东西,早在我成为杀手的第一年时就已经做了免疫手术了,也许你再加二十倍的剂量,我会变成你想要的样子,不过这种程度的剂量,刚刚够我放松神经的。”
聂仁世想起了聂痕所在的Baby-M组织,也听过传闻,那里是全世界最优秀的杀手培训基地,每个人不仅会经历地狱般的训练,更甚至还要在杀手身上做一些人体改造。
想到这里,他的牙根被咬的直响,狠狠地从牙缝中挤出:“聂痕!你已经不是聂门的人,就不要再管聂门的事,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指望能坐上首席继承人的位置!”
“聂门?继承人?我从来就没有兴趣,我只不过是来带走这个女孩子的,碰巧卷进了你的计划。”话音至此,聂痕稍顿了顿,身上顿时散发出比这间屋子还要冷的寒意,寒意之中裹着令人窒息的杀气,鹰眸之中的犀光如刀刃一般,似乎在剖豁着聂仁世每一颗细胞。
他接着说道:“但是,如果有谁敢动我的家人一根头发,我担保我会提着他的头颅,去喂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