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灵

南灵北部

教堂

神圣而又黑暗的圣主教堂

流教父端坐在教堂神父的对面，他点着自己最喜爱的香烟，穿着常年不变的黑色西装，是时还搭配着一条红色的领带。

流的身后还站着两个同样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他们的体格相对都比较健壮，手臂上和胸口处还有明显的教会刺青。

“我的钱放在钱庄我不放心。”流教父的眼皮低垂，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的威严。

“如果钱不放在钱庄，那很容易就会引起官家的注意，三千多根金条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瘦弱的神父戴着一副深红色边框的眼镜，由于年岁已高，遇上这些提心吊胆的事情他也是没有胆量去接手，只能向流教父半推辞半解释。

“直接存放在钱庄以谁的名义？你的名义还是我的名义？”流教父摁灭了点燃的烟草，十指交叉放于胸前，凝重地看着神父的眼睛。

“如果能够直接以你的名义存在钱庄里面那是最合适不过了，不过一下子这么一大笔财富存进钱庄，恐怕也会让人产生怀疑，不如将金条一分为二，一份以你的名义，另外一份以我的名义，你看怎么样？”

流教父冷笑了一声，这一笑让那神父的冷汗从额头上滑落了下来。

“一分为二？你难道不知道现在盯着我这三千多根金条的人除了南灵的官家之外还有南边的黑斧党，东边的东道口帮会嘛？你这一分，另外的一千多根金条你打算给哪个帮会？”

神父赶忙解释道：“教父，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替圣主教会效命了这么多年，难道你还怀疑我的忠心嘛？”

流教父转了转右手中指上的戒指回答道：“我创办了圣主教会这么多年，说到信任，我只相信我手里的炸药还有我自己。”

神父合上了放在桌子上的那本圣经，他在身前画着十字，然后双手合十，将脖子上挂着的十字架项链夹在掌心处祈祷：“万能的主啊，请原谅我的无知。”

流教父对身后的一个男人说了几句，随后一个穿着木屐，赤裸着臂膀的人被两个大汉押了进来，穿西装的男人把那光着膀子的男人的脑袋摁在了桌上。流教父指着那个光着膀子的人问：“你认识他嘛？”

神父早已经认出来那个光着膀子的男人手臂上的纹身，那是东道口帮会的帮会纹身，神父摇了摇头回答：“我不认识他。”

“既然你不认识他，那好，我来问问这个人，看他认不认识你。”流教父从身后的那个西装男的手里拿过了一把短刀，他故意放慢了自己的速度，来到了那个光着膀子的男人身旁，他把短刀架在了那人张开的五指上，轻轻地在他的耳边问：“那个坐在我对面的男人你认识嘛？”

流教父将那光着膀子的男人的脑袋转向了神父的方向，自己也贴着那人光秃秃的脑袋看向了神父，此时的神父早已经吓得不敢吱声，他的腿不自觉地在抖动着，虽然脸上表现得很平常，但手心的汗擦了又擦。

被摁住的那人回答道：“不认识。”

流教父很欣赏地点了点头，接着那把架在他手指上的短刀被他猛然一压，切掉了那人的小指，他痛苦地叫唤着，在教堂里不断回响，在神父的心里来回波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