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索!”呷玛征询地望着珠玛说:“珠玛,你 ?”
“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珠玛羞怯地说。
他们正说着,赤乃加措住持走了进来。格达请他坐下征求他对让呷玛和珠玛协助益西群批送一批红军伤病员去玉隆的意见。住持完全同意,并立即去通知大管家作好准备。
待益西群批、呷玛、珠玛他们护送着十五名红军伤病员离开朱倭时,天已近黎明。
临别时,格达把那封写好的信交给益西群批说:“你们一定要抓紧时间,在伤病员们身体能支的情况下要加快速度,而且越快越好,这时,虽然已快天明,但那些反动派没有睡觉,他们随时随地都像牛蚊子那样在叮(盯)着我们,一路之上要多加小心,快去快回!”
正如格达所料,当益西群批他们护送着那批红军伤病员刚一离开,村里突然响起犬吠声,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像幽灵一般跟踪而去。
格达活佛 38(1)
卢品之、周显庭带着两个卫兵,神气活现地走进白利寺。后面还跟着大约一个排的士兵。
一个僧人在后面紧紧地跟着说:“长官,长官! ”
卢品之置之不理,继续朝拉章大殿走去。
大殿里,全寺僧众正在翁则(领经师)的带领下念大经。
卢品之一行走进来,念经声戛然而止。数百双眼睛齐刷刷地投向不速之客。他们经过长长的甬道,直接向强巴佛像走去。
这时,格达和堪布礼节性地站了起来。卢品之和周显庭分别从卫兵手里接过哈达给强巴佛像献上。
一个僧人匆匆地走来附着格达的耳朵说了几句什么。
卢品之对格达说:“你们念经呀!怎么我们一来就把你们的佛事活动打断了呢?”
格达不卑不亢地说:“卢县长和周营长公务繁忙,今日光临本寺必有贵干,不知 ?”
卢品之皮笑肉不笑地说:“怎么,没事就不能到这里来走一走?”接着,他阴阳怪气地:“别忘了,这白利寺现在又回到了我这一县之长的管辖范围 ”
格达讥笑道:“那是当然,我寺本来就是你们餐桌上的一腿肥羊肉啊!”
卢品之佯装没听清楚。堪布说:“仁波切的意思是说,你们要来我寺,也不先通知,以便于我们提前作好迎接准备。”
周显庭接上话说:“便于你们把掩蔽的红军伤病员都转移走,对吗?”
住持反驳道:“长官所言差矣!虽然红军驻扎在甘孜时,我寺支援过他们,可是,红军撤走后,我寺何曾掩藏过红军?你们有何根据?”
周显庭冷笑道:“当然有,不然我们为什么会专程来这里?”
格达胸有成竹地说:“不过,结果肯定会使你们失望,看来你们这一趟是白来了,如若不信,那就请便吧!”
“是吗?”卢品之说着,用鹰鹫一般的眼睛扫视着整个大殿,尔后,走到一个身穿紫红袈裟的红军伤病员甲前,久久地审视着
整个大经堂里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格达镇静自若,可住持的脸上却沁出了汗珠。
红军伤病员甲冲着卢品之双手一摊,做了一个滑稽的动作。坐在旁边的一个喇嘛禁不住掩嘴窃笑。卢品之眼锋一转,紧紧地盯着他,厉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格桑彭措。”
“家住哪里?”
“绒巴岔。”
“家里都有什么人?”
“阿爸、阿妈,还有一个弟弟。”
卢品之感到无懈可击,改口道:“你们这是在念什么经?”
格桑彭措说:“这让我怎么回答呢?说清楚了,你也不懂,从大的方面说吧,颂经。”
“为谁念?”
格桑彭措幽默地说:“为你们念啊!红军刚撤走,你们就回来了,在甘孜做了这么多好事!”
卢品之被激怒了:“你 ”
格桑彭措讥笑道:“你们不欺压百姓,不杀人放火,不收苛捐杂税 ”
卢品之嘲讽地说:“你的嘴上抹的酥油太多了,说起话来,油腔滑调 ”他又恶狠狠地:“可惜你是喇嘛,不然的话 ”
与此同时;在寺庙的一条长长的甬道里,有两个士兵正在往一间紧闭大门的房屋里窥视。
一个扎巴肩上扛着土陶大茶壶走来,见状故意咳嗽一声。两个士兵惊惶地转过身来,立即被扎巴胸前佩戴着的一颗熠熠发光的珊瑚珠吸引住了,弯腰贪婪地盯着。扎巴眉头一皱,便将热气腾腾的清茶淋了他们满头满脸,他们正要发作。从后面接着走来四个扛土陶大茶壶的扎巴,两个士兵追骂着,跟着走出了甬道
在经堂里,周显庭正在寻问一个喇嘛:“你会念经吗?”
喇嘛随手翻了一下摆在面前的经书,诙谐地说:“喇嘛不会念经,还叫什么喇嘛呢?不过真要把经念好,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可同你们杀人不一样,根本不用学,你们个个都是行家 ”
周显庭气急败坏地“嗯”了一声,正要发火,卢品之走来制止。
当格达、住持陪着送客人走出大经堂后,经堂里又响起了嗡嗡的念经声。
这时,仨仨俩俩枪实弹的士兵先后跑来。其中一个排长向周显庭报告:“报告营长,没有搜到可疑的人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