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路上,一辆车飞驰着。
曾逸扬坐在后排,痛哭失声。
此时的他,满心的复杂,却是平生从未有过。
他能够想象得到,现在成立兴奋期待的模样。
他也能想象得到,现在成立幸福的样子,一定是笑着,笑得还是如之前那般阳光灿烂。
只是,如今的自己,却背负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未婚妻,辜负了成立对他的一腔深情,也负了自己曾今许下的一辈子的誓言。
他门说,自己是曾世美。
自己,真的是曾世美。
“停车,停车!”曾逸扬忽然大喊出声,声音竟然带着颤抖。他不敢,甚至是不想见到成立,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脸再见这么一个人。
司机当即回头,“我说大兄弟,你有没有搞错,这么远从蓉城跑过来,坐了十几个小时的车了,眼瞅着就要到了,你这是犯的哪门子疯?”
“停车,我说停车!”曾逸扬大喊。
司机顿时一怒,“停什么车!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像个男人一样,拿出点气魄出来,躲避有用吗?没他姥姥的用。”
曾逸扬咬牙,狠狠地看向了后视镜中。
边上,被这么一吵的司机醒了过来,直接伸手拍了他肩膀一下,“大兄弟,你听我哥门的吧,他不会害你。”
曾逸扬没理他,被这一发泄,心里的急切但是出奇地淡了很多。
边上的司机继续开口,不过问的却是前面的人,“我说哥门,你不介意哥把你那一档子事说一说吧。”
“说吧,也不是丢脸的事情。”
得了许可,曾逸扬边上马上就传来的他的故事,“大兄弟,我这哥门,早两年前天棒一个,属于那种牛脾气,牛魔王那种。那阵子吧,他喜欢上一个姑娘,姑娘也喜欢他,两个人到了非她不娶,非他不嫁的程度。结果可好,我这哥门吃错了药,非要响应什么号召,跑到云贵去支援去。姑娘要跟他一起去,他居然怕姑娘吃苦,死活不让人去。结果可好,姑娘气得哭了好几天,现在都是孩子他妈了。我哥门现在还是光棍一个,一说起来就肠子都悔青了。”
曾逸扬顿时低了头,这的确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也属于不作死就不会死的典型,和自己一样。
“哥门,你说是不是停可惜的?所以啊,哥劝你一句,这事遇到了绝对不能退,你想想,你从蓉城跑过来为的啥?想明白了,这世界上可真没有后悔药卖。一辈子啊,得一个真心的人真的很难,也许这世界上也就那么一个呢?”
他的话,曾逸扬已经听不进去了,心里的天平在疯狂地摇摆。
去还是不去。
去,肯定是要去的,不去曾逸扬不甘心,也舍不得。
只是,去了又该如何说,又该如何做?
隐瞒?
曾逸扬马上摇头,这个事情怎么可能瞒得住,网络这么发达,而且以自己家里人的性子,那绝对是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又如何能瞒,敢瞒?
再者,曾逸扬也不愿意瞒着。
在他和成立正式确定关系的那一天,两个人就说好了,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对对方坦白,讲清楚、说明白。因为,这是能够让他门爱情一直保险的根本。
事实上也是,八年了,两个人依旧如胶似漆,十二天时间没见,仿佛就是隔了十二个世纪。
想明白过来,曾逸扬顿时松了口气。
他抬眼看了一眼公里标,不由开口催了一句,“怎么那么慢?”
两个司机顿时被逗得笑了,这个大兄弟的确也是性情中人。
车继续飞驰着,而此时的成立却穿戴齐整,径直站到了山庄的门口。
他的边上,小姑曾淑歌陪着,身后还跟着两名保镖。
本来,成立是打算去上山的大马路边上等的,曾淑歌给他拦住了。
成立一想,自己腿脚不便,走得多了难免会露馅,索性也从了曾淑歌的意见。
只是,等待最是难熬,更何况山上的夜晚蚊虫不少。
耳边,蛙鸣蛐叫,幽幽远远应在月光之下,看不出他门具体的所在,这便全如此刻的成立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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