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不缺朋友,即便是现在,朋友还是很多。有的人赢在了起跑线,有的人赢在了路广人多。
我浑浑噩噩的日子,就在上初中开始,逐渐的走上了正轨。当然,还是有些人在不断的将我往偏沟里带,不乏心爷和博,没办法,我们那时的口号就是,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而且是永不背叛。现在想想,还是挺可乐的,现在的孩子,哪还有这么傻的了。虽然慢慢的,我们将那时的终旨已经完全忘记在时间的海洋中,但是,那种傻劲不该丢。学习的科目和可玩得项目都在与日俱增,一瞬间,大脑在那一年,就像填鸭一样,全部都装满了。初中和小学,仅仅一年,天地之别。
我的追星路应该说算是同龄人当中比较早的,有些人在上初中前,还不知道追星是怎么回事,而我那时已经开始被父亲因为私自买卡带,而被追的满街跑了。突然的,几乎就是风暴一样,一个偶像团体出现了,F4。我都不清楚这是个怎么样的团体,甚至一直以为是键盘上的按钮。就是那个寒假,一个半月的时间,我从追星,变成了别人口中的落后。一部流星雨,几乎成全了一代人,红纸条在那个时候,变成了风靡学校的小玩意,甚至比恶搞玩具还火。台湾的泡沫剧就是在那样一种特殊的环境下,占领了一帮孩子的心。同时,刚上初中的孩子们瞬间就长大了,就像雨后春笋。然后就在F4火了一年左右,又是一个巨星崛起,周杰伦。我们甚至都在怀疑,这个吐字不清,唱歌跟说话一样的男生究竟能红多久的时候,他的卡带和CD居然火遍了大街小巷。我记得我父亲说过一句话,完全是评价周杰伦的,这种破歌,打死我都不会听的。
我毫不理会大人们的看法,更不想理会同龄人中的追星,尽管我也会去听,去学那些难懂的歌词,可我还没到那种疯狂的时候,或者说,我已经过了那种疯狂的时候。我想跟朋友一起玩耍,我的依赖感,慢慢的从家庭,转移到了朋友们的身上。夏天我们会去踢球,拿着英格兰的队服,找个周末集体去运动场,有男生,有女生。然后一起去吃饭,十几号人就像**一样,沿着大街瞎溜。到了冬天,我们会去打雪仗,滑冰,顶着严寒吃冰棍。一个个的吃到第二天全部上不了学。我觉得我那时特别开心,哪怕课业繁重,我也不觉得累。我对晗的感觉,在这种氛围中,逐渐淡化了。真正彻底死心的时候,是我刚上初二。我抽空,在一个中午,跟心爷去了一趟晗的学校。结果,我知道她恋爱了。我的家乡不大,中学就那么几所,中午各个学校间的学生互相拜访很正常。可那次是我第一次去别的学校,也是我最后一次,哪怕是到了后来的高中,我也没再去过任何学校,除了考试除外。
心爷跟我说,女生本来就那样,更何况你们又没在一起过,何必伤感。我心里是嘲笑他的,因为他没有过那种感觉。不过话说回来,我才应该是那个被嘲笑的对象。
好吧,无所谓,我的初恋,也就是初暗恋,就那么结束了。我回到我的学校,回到我朋友中间,我才发现,我原来还是活着的。有着一帮朋友一起混,有着免费的模型,有着可忙的学业,我还能计较什么?孩子的心,很好的满足。
不记得是哪位哲人说过,让男人转移对一个女人视线的方法,就是换一个女人去关注。我觉得很有道理,也可能是我的不成熟,我将目光转移到了我周围的朋友身上,念。念从来都不是替代品,我确实在心里,有那么几年,对她是有感情的。我身边好多人,都有了自己心仪的对象,当然,能真正在一起的,没有几个,到最后才发现,都是胡闹。可是我一直记得,每次放学后,念站在学校门口的那个场景,就像一个日本小姑娘,在樱花下,等候汽车一样,那就是一副画。更何况,她有着她自己的特点,多才多艺,数学好。可能还是有晗的缘故,因为晗的钢琴,据说已经达到十级了。我有点想找一个,能超过她。不过这回,我没像之前那样,让念感觉到我的想法,她周边的男生也确实有追求者,那我甘愿退之。不过我俩还是好友,很好的朋友。那种矛盾的小心理,挺难捉摸的。
放下感情话题不谈,虽然可以八卦,但是,终究不是正题。因为从上初二开始,分水岭才真正的拉开。有一部分人,当然是很小的一部分,成为了首批学校淘汰的产物。理由简单,打架斗殴,顶撞老师等等。这已经成为了一种衡量好坏学生的标杆。我记得曾经有一位小我一年的男生,因为长得比较好看,就被一帮人糊里糊涂的打了一顿。学校的治安其实从那时开始,就已经成为了隐患。学校们,你们真正看到了吗?
为什么说这时是分水岭,好学生,在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开小灶了。校外补习班的生活,从初二,才正式开始。现在讲起补习班,大伙习以为常,现在甚至有取缔的想法。可那时,很少啊,上补习班很难的。尤其是英语补习班,到处都是,可好的补习班,真的是少之又少。有些还是学校老师私下办的,根本不对外开放。不过还好,我也有补习班,语数外都有。所以我的主课三门,基础非常好,即便到了后来的高中,底子还是不错。好不容易,我的成绩从班级中游,挪到班级中上游了,学校一纸命令,开办中学二部,理由是目前的学生太多了。这对学生来讲其实是个打击,谁也不知道二部是什么性质的。好多人突然在那个时候,变得匆匆忙忙,无所适从。我能感觉得到,即将到来的初三生活,可能更加不好过。也正是这个时候,我的爷爷奶奶叔叔大伯们,抛家舍业,去了云南。父亲突然间像爽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了。因为家里面他的亲人,除了我和我妈以外,就没别人了。从这点上,我到现在都很佩服父亲,因为我知道,父亲从一个身体残疾人,转移到心里残疾,当然这是我以后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