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人与人的感情就是这么微妙。
生前你踢他,骂他,恨他,厌恶他,可是当他死去了,你却感觉心里空空的。
眼见喜也是这般,自己兄弟六人相依为命多年,连一个老婆也没有讨上,最快活的莫不过是偷摸拐骗得到几文钱,到镇上的窑子轻松一回。
那些肉骨轻贱的女人,只值几文钱。
比不得孩子手中的糖葫芦。
但兄弟六人还要争一争谁先的问题。
他不知道今天会发生这么多事。
五个兄弟死了,他也成了孤家寡人,有个声音让他活下来,可是他听到五个兄弟会下地狱,会投入畜生道。
他迟疑了。
连真正女人的滋味还没感受过,他们就要成为畜生。
“我...愿意!”
这三个字从他的嘴中说出,他感到值,他不过是臭皮囊一具,死了又有什么可惜呢?
兄弟死了,自己还能为他们伤心。
可是自己死了,连个伤心的人也没有,那么...还不如死去。
或许...鼻嗅爱说的对,“他们当土匪真的没前途。”
心善的时候得不到,心狠的时候已失去。
刘明骑上了白马,瞥了眼眼见喜,说道:“眼见喜,带贫僧到最近的村落里去,现在已经是午后了,贫僧可不想露宿野外。”
眼见喜略微迟疑的看了一眼五人的尸首。
刘明摇头一笑,手里捏了个法决,峡谷山上的坡石滚落,遮住了眼前的一切,只有黄尘漫漫,枫叶凄凄,初冬引人瘦。
眼见喜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
未过多久,眼见喜牵着白马,带着刘明前往了最近的一处村落。
这是六人生他,养他的村落,村里的人只知他们是六个闲汉,却不知他们是六个强盗,纵使有人瞟着白眼,但总归还有人稀稀落落问候几声。
眼见喜的家在村西边。
简易的木屋,只是略显破败,在前院有个鸡圈,但未见鸡鸭,颇显宁静。
白马拴在鸡圈里,倒是空旷许多。
木屋里面乱糟糟的,六个大男人还能干净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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