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环华递过拜帖,今日要来寻宋芙玩儿。
宋芙便将午膳要给宋裕鄞的点心多备了些料,领着阿起和玉露进小厨房里忙活起来。
阿起卸下手甲,将袖子反折至手肘处,露出精瘦的麦色手臂。
右掌上的伤已经结痂,不需再以巾帕包覆,掌心也留下一道不规则形状的浅白伤疤。
他在洗净双手时,宋芙不免直面那道白痕。
阿起察觉她的视线,动作一顿。
他扬起沾了水珠的右手,在宋芙面前展开湿漉漉的掌心:“已经不痛了。”
伤处结痂愈合,这阵子都无血水再流出,即便按压也无痛楚,想来应当已算好全。
宋芙微愕:“你怎么知道我在想还会不会痛啊?”
她什么都还没说出口不是吗?
细眉从刚刚紧拧,转瞬又成了微扬。
阿起说:“你在想什么,面上表露无遗。”
宋芙眼睛瞪得更大了,顷刻以双手掩面,只透过手指张开的缝隙瞧阿起。
“我二哥也总这么说我 真这么明显哪?”
她看看阿起又看看玉露,两人不约而同都点了点头,让宋芙更加懊恼。
“我也不想这样的 ”
阿起看她即便遮掩面部,这会儿说话的语调低落,双肩也微微垂下,不只面上,从她整个人的表现都能猜出她内心所想。
不过这点现下还是按下不表,免得宋芙更加纠结。
他说:“这样就很好。”
宋芙不解:“这样哪里好?”
心思都被人看得透透的了。
阿起听到她问话,反问她:“难道你想成为表里不一的人?”
宋芙呆愣。
怎么就衍生成表里不一去了?
待她反应过来细想了下,真要这么说貌似也能套用。
她身边多是表里如一的人,唯一的例外便是那个她不愿再提起名字的玉瑶。
背主的下人下场她不曾过问,却曾见玉露偷偷烧纸钱。
给谁烧的,这答案基本不言而喻。
她在玉露烧过纸钱的地方也上了一炷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念在她门过去情分送玉瑶一程,再多的,便没有了。
宋芙喃喃说道:“表里如一挺好的。”
她是再也不想遇见口蜜腹剑的人了。
然而想归想,这也并非她自己能控管的事。
“好了,做正事吧!”
不管是真的靠自己振作起来还是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宋芙都能自己调适。
阿起收回目光,问她:“需要我做什么?”
虽在宋府是领的护卫的职,但宋芙不出门,寻常时候阿起不是训练就是闲着。
宋芙特意问过,今日护卫门没有训练,这才邀的阿起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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