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上的叶知秋出奇的平静,换做以前就算是第一次陪顾言出上海的那次晚宴,叶知秋也会很不老实的跑到有食物的地方,从而把顾言远远的丢下,可是这次的叶知秋却只是安安静静的跟在顾言的身后,不言也不语。
在顾言避开了一个又一个名媛的接近之后就带着叶知秋坐在一个灯光略暗的角落坐了下来,顾言凝神望了望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般安安静静的站在他身旁的叶知秋,莫名的有些烦躁,至于为什么顾言也说不出个缘由,可能是那些名媛的纠缠让他有些累了吧,也或者,顾言扫了一眼叶知秋低垂的眸子就转头看向了远方。
这场所谓的晚宴,只不过是屈正南邀请自己参加的而已,所谓晚宴,不过就是北城权贵圈子之内的相互寻找自己的利益伙伴罢了,至于那些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名媛,也不过是为了为自己物色这各个年轻有为的金龟婿罢了。原本顾言并没有答应屈正南,只是以一个理由搪塞了过去罢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来到公司的时候,看到叶知秋的身影后,他就改变了自己的主意,那一刻的他在叶知秋的身上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一个让他念过思过无数次的身影。
从那一刻起,就连顾言都没有发现,面前这个被梦魇蚕食掉所有的女孩儿就那样的,悄悄地在他的心底驻扎,直至生根发芽,顾言一直都在劝慰着自己,叶知秋只不过是他认同的朋友吧了,自己之所以关心,也只是她像他心底的那个人而已。
两个人就那般坐在昏暗的角落里沉默了很久,回过神之后的顾言,抬眼望着叶知秋,此刻的她依旧是垂着眸子,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一般,顾言的眸子渐渐的冷了下来,左手依旧拿着盛着红酒的高脚杯,右手却紧紧的握到了一起,轻微的有些颤动。
你不高兴?顾言依旧把玩着手里的高脚杯,淡淡的说道。
微微有些凉意,起码叶知秋是这样觉得,低着眸子,轻声说了句“没有”,长长的睫毛却在微微的颤动。她怎么不开心?为了那个人?叶知秋潜意识的去拒绝,怎么会?她只是累了,真的只是累了,她现在只想好好的躺在她的小床上,安安静静的睡下去,所以叶知秋抬起澄澈的眉眼,望着顾言,
我可以回去吗?
顾言没有理会叶知秋,目光只是扫了叶知秋一样就望向了不远处,那些腐朽的官员还有商人伪善的笑容,手里的高脚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看了一眼又重新垂下眸子的叶知秋,嘴角微微翘起一丝冰冷的弧度,丢下了一句话就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可以,不过,今天还有一项同鼎盛集团签订的赞助合同。
叶知秋愣愣的望着远去的身影,贝齿轻咬了一下下唇,就跟了上去,她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顾言带来这里,陪酒,对就是陪酒,可是她起码还是市长千金,北城的任何一家权贵都认识她,并不会让自己难堪的,也不敢对自己做些什么,可是她还是顾言的员工。
叶知秋跟在顾言身后来到那些人的面前的时候,北城的那些望族名门都朝着俩人点头打着招呼,叶知秋与众人打过招呼之后就不再说话,看着顾言与这些可以在北城呼风唤雨的权势人物谈笑风生,叶知秋说实在的,打最开始叶知秋就有些怀疑顾言的真实身份了,不然,小小的一个浮笙的总经理又怎能入了这些只在乎利益的人的眼里?更何况还有那些上海的望族,那才是数一数二的望族,之前明星的身份肯定不可能,毕竟在这些权贵的眼里,再出名的明星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戏子罢了。
可是,顾言,他究竟有着什么身份?叶知秋觉得自己像是走进了一团迷雾之中,只是被动的接受着迷雾带来的一切,而她却对这团迷雾没有一丝一毫的认知。
摇了摇头,叶知秋就散去了这些疑惑,这些不该是自己知道的,毕竟顾言并未与自己有着丝毫的关系,唯一有的只是上下级的关系,她不需要去考虑那么多。
宴席上的这些人依次的朝着顾言敬酒,顾言没有说话,可是叶知秋明白,这些酒是要她来应下,所以,叶知秋对这些人说了声顾总开车不宜喝酒,就一杯干尽了杯子里的酒,还好,虽然是白酒,度数并不是很高,毕竟她陪着未央早就炼出了那份酒量。
在座起码有十来个人,叶知秋一一的与他们喝完,每一杯叶知秋都干的干干净净,叶知秋回头看了一眼顾言,只见他正凝视着自己,深邃的瞳孔散发着连自己都有些心悸的光芒,叶知秋又转过了头,他们也都离开了这里,只剩下叶知秋和顾言,可叶知秋依旧还是一杯一杯的喝着手里的酒,叶知秋觉得,她很累,很累,手里的白酒好像可以褪去她憋在胸口的痛楚。
叶知秋想彻彻底底的宿醉一场,什么都不去想,只是安安静静的醉在自己制造的梦里,叶知秋突然转头看向了顾言,突然就那样笑了起来。
她说,未央你怎么来了,是不是你的一百万没了,没了就没了吧,谁让你丫的这么坏呢?
未央?未央呢?叶知秋迷糊的望着身前的人,看不清人脸,可是她刚才看见的是未央啊,为什么,为什么她跑的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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