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大街是庐州城里最繁华的街道,整条街上随便一处丈宽的摊位,每年的租金都不下百两,这还只是普通的小商小贩,那些门面大铺的租金更是昂贵至极。
就在这如此黄金地段,一栋足有五层的大酒楼富立在人流最为的密集的位置上,足可见这家酒楼的财力雄厚。
天香楼五层,一个四十多岁模样挺着大肚子的中年男人正眉头紧锁的翻书。
这人便是天香楼的东家,史真祥。
天香楼四层往上专供宴席,不到夜晚并不开放,所以此刻也只有史真祥一人在上面。
急促的脚步传来,一个掌柜打扮的男子上了楼梯,看到史真祥的身影,紧了紧手里的一本蓝皮本子,快步朝他走去。
“东家,帐都做好了。”男人恭恭敬敬把蓝皮本子放在史真祥的桌前。
这男子名叫黄安,在天香楼做了近十年的掌柜,纵贯着店里一切经营。
“可是外送的那一部分”史真祥放下手中的书,在那蓝皮本子上一抚,缓缓拿起。
黄安神情恭敬,躬着身子道:“正是,还是在张记帐房做的账,该漏的都漏去了,就算是其他帐行也绝对看不出来。”
听到张记帐房,史真祥眉头上的皱纹明显缓和了不少,天香楼也算是张记帐房的老客户了。自他接手天香楼十余年,帐上收支扣税,张记可是为他省了不少的钱。
“那这账我就放嘶”
舌尖上的痛苦,让他不由的嘶了一口凉气,翻开账本随意一瞧的史真祥,竟是被震惊的不小心咬破了自己的舌头。
“两个月纯利五千两”史真祥的声音有些不敢置信。
“这还是透漏了不少呢。”黄安脸色讨好道,这仅仅外卖一项的增收,有如此业绩东家对他这个做掌柜的,想来不会少了好处。
“太多了。”史真祥脸上却黑了下来,看不出半分喜悦。
“啊,啊”黄安不由一楞,怎么还有闲挣钱多了的呢
史真祥脑中不由浮现出那张年轻的脸,现在甚至还能回想起青年自信的声音,于是黑着脸沉声道:“这账上的十成纯利是要抽一成给萧何的。”
十成抽一成,那五千两岂不是要抽五百两
两个月白捞五百两,黄安不由咂舌,这是多么恐怖的吸金速度。
都说往里拿容易,再往外掏可就难了。黄安顿时理解了史真祥的感觉。
甭管萧何怎么出谋划策,额外给天香楼赚了多少钱,可到了掏钱的时候。
这五百两带给东家的肉痛程度,可比那赚五千两的喜悦大的多。
“可张记说了,这已经是漏最多了,在多下去怕是要被查出来的。”黄安有些为难道。
“我知道。”史真祥啪的把本子一合,起身面露莫名的神色淡淡的说道:“你这天香楼大掌柜一个月拿十五两银子,他年纪轻轻,我以掌柜礼遇待他,别人又能如何说我的不是。”
掌柜礼遇那不是就是十五两,两个月三十两五百两变三十两,东家这是要赖账啊。
黄安不由一叹,这小子还真倒霉,商人精明,天香楼东家的钱又那是好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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