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县长放心,我早已养成警察办案要保密的习惯。警察办案中,在没有弄清案子的真相之前,许多事情都要保密。不过像怀疑慕友滏副县长陷害他人的事情,比起办案的保密程度,当然这也算不得什么,但我仍要以警察办案保密为准则。”
“封局长,给邱县长洗脱强暴嫌疑,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小田,封局长,你们就不必为我操心了。既然姬淑媛的父亲是法院里的老干部,我想他们事先就已分析到我是处于劣势位置,不然就不会诬陷我是强暴。现代的科技发达,那条内裤上的精斑,和手指甲上的血液都是我的,封局长到省公安厅作鉴定,结果就真相大白了,我否认得了这个事实?如此看来,这个姬淑媛也真狠毒,强暴的黑锅,我邱俊辉是背定了。”
封得木说:“邱县长不要着急,姬淑媛控告您强暴,虽然目前她有确凿的证据,但凭我二十多年的办案经验,那些证据是可以改变的。邱县长,我来,就是和您商量这个事儿。”
田百成从封得木的神态揣摩:封局长说姬淑媛的证据可以改变,不言自明,封局长已心怀叵测,来找邱县长是以售其奸。
田百成督促道:“封局长有什么办法就说吧!”
10、如簧之舌
封得木一字一咬道:“邱县长,对姬淑媛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让她有嘴难辨!到时以诬告罪名拘留,关进看守所去!”
田百成道:“封局长,你把办法说出来吧。”
封得木没有立即就说出以牙还牙的办法,是想先探明邱县长的态度,这不能贸然行事。如果自己盲目地说出办法,说不定会引起邱县长的反感,认为自己是个阿谀谄媚之徒。
“田秘书不要急。这个嘛 办法肯定是有哟。”
“封局长,要是您有妥善解决姬淑媛控告我强暴的办法,您不妨直说出来。”邱俊辉盯着封得木道。
封得木见邱俊辉亲自讨教,心想再故弄玄虚会适得其反。
“邱县长,要改变姬淑媛的证据,首先就要知道那条女人内裤的颜色。蒲相权同志为保密起见,那条女人内裤没让任何人看,连我都没看到过。那条女人内裤的颜色,只有您清楚。局里只有靳立吉和邰休卫见过,我也不便问他们。您说是不是?”
田百成疑心满腹地问道:“封局长,知道了那条女人内裤的颜色,又有什么办法改变啊?”
“将姬淑媛的证据调换!”
封得木担心邱县长不会接受这个办法,自己会在邱县长的面前碰壁,话就说得很轻。声音虽轻,但听得清楚。他说这句话时的神态把握得好,没有流露出那种巴结和讨好的神情。正因为他说这句话时的分寸把握得好,邱俊辉才没有厌恶的感觉。
“将姬淑媛的证据调换?”
田百成在屋里踱了一会儿步,终于想明白封得木的良苦用心。他走到邱俊辉的身边驻足,问道:“邱县长,那是一条什么颜色的内裤啊?”
邱俊辉没有立刻回答,抚摸着额头在深思。他想姬淑媛控告自己强暴,究竟是慕友滏副县长主使,还是她本人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当时,她又没有提出什么要求,事隔两天,她就翻脸不认人,这究竟是因为什么呢?如果她起心陷害自己,当时或多或少会有些反常的举动,可从当时的情况看,她不仅没有流露出心怀叵测的神情,而且也不像一个工于心计的女人。像她这样年轻的女人,也不可能具有口蜜腹剑的能力。
田百成又道:“邱县长,事情迫在眉睫,您就说出来吧!”
邱俊辉仍没有说话,继续抚摸着额头。他想公安局弄虚作假,看来是有增无减,封局长今天不说,自己哪知道这方面的情况呢。倘若哪个老百姓是真正的冤屈,确凿的证据被警察给调换了,那不要沉冤海底,蒙冤一辈子?警察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
如果封局长没有绝对的把握,就不会说出这个办法。当然,只要自己说出那条女人内裤的颜色,封局长就会把姬淑媛的证据给调换,想必如探囊取物。把姬淑媛的证据调换,对自己来说,就会洗脱强暴的嫌疑。可是,又助长了不正之风的恶习。
田百成再次劝道:“邱县长,时间不等人,那是一条什么颜色的内裤,您就说出来吧!然后封局长就好张罗着。”
“小田,你们不要为我操心。我想姬淑媛控告我强暴,法院最后定我也有罪,这只能说明良心和道德的悲哀。法律惩罚不到那方面去,是因为还没有道德法庭。我拿不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那是我咎由自取,为什么管不住自己的身子。”
田百成说:“邱县长,您不答应调换姬淑媛的证据,这太便宜姬淑媛和慕副县长了。让慕副县长的阴谋得逞,这更助长了腐败领导干部陷害他人的嚣张气焰,邱县长,您付出的也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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