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瞪了傅九辛一眼,将牙磨得吱嘎吱嘎响,咬牙切齿一番后,头一甩,率先出洞了。
“哎 ”唐寻真看看呆若木鸡的傅九辛,她还是头一回在傅九辛从来淡然的死人脸上看到那么精彩的表情,然后又看了看气呼呼出去的窦阿蔻的背影,扑哧一笑,去追窦阿蔻了。
她一路追着窦阿蔻,追到他们住的民居里。
窦阿蔻大马金刀地在椅子上一坐,大碗喝了几口茶,颇有压寨夫人母老虎的架势。
唐寻真晃晃悠悠走进来,瞥了她一眼:“呦,生气了?”
窦阿蔻不理她。
唐寻真故意叹了口气:“先生不过是扶了她一把,于情于理都挑不出错,你就醋成这个样子;那你怎么不想想,你帮别的男人挡剑,挡的还是他的剑,他会怎么想?”
窦阿蔻浑身一颤,居然说不出话来。
“知道了吧!”唐寻真偏生还不放过她,又道,“所以先生那算好了。要是我,我肯定把你休出家门。再说,你没瞧见,先生刚才只不过碰了三小姐一下,就又立刻收回手了,那小蹄子啪嗒一下贴在地上,刚好倒在了那些石脂上,黑乎乎的溅了一头一脸,我听说,那些东西可很难洗干净呢。”
窦阿蔻想了想那画面,倒觉得有几分好笑。末了又想了想唐寻真的话,蓦然体会到了先生的心情。
人啊,非得这么犯贱。无论别人怎么如何告诉你那梨子是酸的不能吃,也比不过你自己拿起来亲自咬一口,只要咬一口,好了,什么就都不用别人教了,自己什么就都懂了。
窦阿蔻就是这样,无论之前如何不解自己究竟错在哪儿,这回等事情落在自己头上,真的是瞬间醍醐灌顶。
是啊,先生去扶一个要摔倒的人,本来就是于情于理,她都气得恨不得生阉了他的猫耳朵;她都做了那么出格的事,也难怪先生要生气。
窦阿蔻是个老实的孩子,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后,立刻很虚心地朝唐寻真请教:“那 那怎么办?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先生不生气?”
唐寻真瞥了她一眼,认真地寻思:“如果是我惹顾怀璧生气,他又做出一副冷冰冰的死样子,我一般是抽他几鞭,抽得他哇哇叫,最后也就没事了。”
窦阿蔻抖了一下,惊恐地看着她。
唐寻真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显然这招对先生没用,你也打不过他。先生么 ”她忽然诡异地一笑,“我觉得该如此。”
她凑到窦阿蔻耳朵边上,叽叽喳喳轻声细语地说了一堆,窦阿蔻犯了难:“我 我不会啊。”
唐寻真气势磅礴地一笑:“我记得,你好像有一件宝蓝色的肚兜?”
不要脸
窦阿蔻在从龙凤镇带到毫辉城的箱笼里翻着了那件宝蓝色的肚兜。
这本是三姨娘在她成婚前送的,她愣是没好意思在洞房花烛夜穿上这件大杀器去诱惑傅九辛,后来收拾行李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了一下子,阴差阳错居然给裹在包袱里,带到了毫辉城。
宝蓝色的缎料摸在手里又软又滑,初初还有些冰凉,后来沾了人的体温,温热起来,就更像是少女滑腻的肌肤。窦阿蔻红着脸把肚兜抖索开来,闭着眼睛一股脑儿套了上去,穿完了,她却站在那里不敢动,直到在有些微凉的空气里打了一个颤,才磨蹭着脚挪到镜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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