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感。这还不打紧,最糟糕的是 ”
甘舜知握紧双手,闭起眼睛。仿佛接下来要说的话会令她痛苦上一千倍。
“舜知 算了,不要再说了。”葛薇实在不忍心。
甘舜知摇摇头,睁开一双泪眼。“最糟糕的是 我发现,他们说的一点儿都没错,我的确很不行 在床上 ”
她瞪大双眼,思绪飞到半年前,她还没跟何建楠交往的时候
半年前,一个休假日。
甘舜知在街上闲逛。
距离她跟上一任男友分手已经过了一年多,她早就已经麻木的忘了前几任男友的脸孔。偶尔想起,甚至开始会怀疑起自己的眼光,想不起自己怎幺会接受那些男人的追求?
虽说过去的每一段恋情都不长,半年已是极限。
到目前为止,她的六任男友没有一个能与她维持半年以上的关系。而且提出分手的都是男方。
这让她怀疑起自己的魅力来。
毕竟她甘舜知要脸有脸,身材也很有料,经济又独立。照理讲,身边的男人至少也要有一定的水准她才看得上眼。
所以一定是有什幺地方出了问题。
原本她一直不确定自己哪里有问题,直到那天,一逛街途中,她走进了一家新开幕的书店。
在书店里绕了一圈后,赫然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一整排性感男模的露点写真集前,看着那健美的男体吞起口水来。
那个时候她就知道她惨了。
当一个女人 成熟的女人 开始对着画片上的男体流口水,并且幻想自己变成那结实肌肉上的一滴汗珠,从强健的脖子往下淌,直滴进低腰内裤下,那片欲遮还露的密林时
好热。她渴又热。怀疑若不是书店冷气坏了,就是她病了
甘舜知很清楚正确答案是哪一个。
她、她、她 对着“花花公主”流口水的唯一理由是 她,欲求不满。
自此以后,她开始敏锐地察觉到,自己体内长久以来所压抑的那股巨大的空虚。并在午夜无人的时候,为身体需要抚慰的疼痛与需要感到挫折不已。
在这二十八岁的这个年纪。又不是没交过男朋友。也不是对性全无了解。
然而就是这样才可悲。原来在过去几次少得可怜的尝试里,她从来没有真正地到达高潮过。
她害怕自己已经到了那个如狼似虎的年龄,并且忧虑得不知道该如何应付才好。
这种最亲密的事,事关个人的生理状况。即使是跟要好的女性朋友,也很难启齿。光想到要公开解释自己的生理状况,她就做不到了。
她无法告诉别人,她经常在午夜里醒来,被黑夜笼罩住,身体因为渴望安慰而疼痛。
她无法告诉别人,她多幺希望身体的空虚能被结实地填满。她希望当她在早晨的阳光里醒过来时,身边能有一个温暖的男性身体。
当她作了一场春梦,汗水淋漓的醒过来。她无法告诉别人,她作了一场火辣辣的春梦。担心别人以为她贪欲过度,只好声称她在梦里被怪物追杀,跑了一场很累人的马拉松 这是说,假如有人关心她作了什幺梦的话。
一切都是太压抑的结果。心理医生可能会这幺告诉她。然后教她要放松。
但那真是狗屁。
甘舜知从来就不信任心理医生讲的话,更遑论躺在长椅上让一个陌生人催眠她。
就在她病入膏盲的时候,何建楠出现在她眼前。
他并不完美,以她的审美眼光来看,甚至也不顶吸引人。
然而她就是同意跟他在一起了。以为这样就能治好她看到那些没有脸孔的健美的男体就浑身发麻、流汗腿软的毛病。
结果大错特错。
再一次失败的恋情,结果只是雪上加霜。
那证明了两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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