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汉也算守时,寅时准时出现,让任石换上一件水牛皮材质的外套,口袋异常的大,配了一个长靴,背上背了个大竹篓,配了两根细长的竹棍,胸前给绑着一盏油灯。这穿着既让人别扭又令人迟钝。
刘汉只是将任石带到目的地,将任石留给一个干瘪的老头子,交代几句,就走了。
四周一片漆黑,时间应该是在凌晨点多点,这世界没有路灯,借着绑在腰上的油灯,任石看到了右侧的河道,宽大概只有6米,光线太弱,水流看不清楚,黑黝黝的一条。臭味刺鼻,清晰可闻。河道两岸密麻麻的拥挤着-层的木屋,狭破旧,沿着河道一路排开,
“古代城市不像现代城市可以向高处发展,居住个0万人,确实捉襟见肘了。”任石暗暗想。
“别愣着了,年轻人。“那干瘪老头子示意任石过来,两只死鱼一样的双眼肿的很大,高高凸了出去,身上的装备和任石一样,但是穿在他的身上给人感觉像罩着一个撑开的大伞。
“看你长的还算可以,怎么会被分到这差事?”声音有气无力。
任石笑笑,不知道怎么回话,莫名其妙被分了个不是人做的差事,自己对第三分堂、刑堂总该有点作用,这样对待实在不知道葫芦里装什么。
老头也不是真有兴趣了解任石的过往,只是随口感慨了一下,分到这差事的也就等死一条路。
“这口袋是让你放掏到的尖锐的物件,你别看这河道不大,里面要人命的东西多着,断剑,枪头,箭矢,暗器,还有尚衣局扔的针,废弃剪刀,要注意脚下,脚被刺透常有。“
抬了抬手里的长棍,“这东西不是让你挑东西的,挑东西用手。河道有些地方淤泥很深,若是陷入泥沼,要利用这个将自己拉起来。“
老头子看任石点头,觉的这年轻人还算平静,就继续说了一句。“被淤泥给呛死,死状会很不好看。也别指望让人帮你,大家手里都有忙的事,我一个老头子行动迟钝,回来就你,估计你早被埋了。“
任石看看河道,想不到这不起眼的河道,是个危险之地。
“这灯1个时辰换一次,竹篓是装淤泥和垃圾的,今天我门负责前面100丈的长度,装满这一车完工,但我要告诉你,不要指望随意刨一车淤泥就了事,要刨出淤泥里的垃圾。天亮了河道边上很多正式子弟来往,他门要是觉的这河道还是垃圾太多,堂里会给你好果子吃的。“
“好了,我门下去吧。“老头在前,先爬下了下去。
河道还有些水,水量不多,应该是上游排下来的污水,这已经不算是河了,只不过是个大型的排污管道,而且是敞开式的。
一脚踩下去,淤泥直接漫到了膝盖,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恶臭,因为踩踏被升腾了上来。河道里最多的是骨头和布条,还有些没有化掉的硬纸与整团淤泥夹杂在一起。
“长辈,这河道每天都清理为什么还有这么多垃圾?”任石将一团布条扯了出来,带起淤泥越拉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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