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句的道:“我是你的童养夫,你便是我的娘子,哪一句是戏言?”
她难以置信的眨眨眼睛,强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喂,方晓朗,童养夫的事,是儿时的戏言,当年我爷爷开的一个玩笑,如今咱们都是成年人了,难道还要将玩笑当真不成?”
眸色瞬间深沉,重重的伤感从眸底掠过,喑哑的声线绕在她的耳边:“我偏生便当了真了。”
他声音里的苦楚意味让她感觉心绪紊乱,手一挥,半开玩笑的推开了他,下意识的用轻松的态度掩饰自己的不安:“切!小时候也不过是相处了几天而已,而且,根据我的记忆,我记得我们相处那些日子,似乎也不是十分融洽的。你可别告诉我,那时候你就对七岁的我死心塌地了。我魅力虽大,也不过是从十岁以后才打败众师姐,艳压玄天山的。”
故作轻松的玩笑话并没能如她所愿的逗笑方晓朗,她漫不在乎的态度却激怒了他。唇线紧绷如刀刻,灰眸若暗夜般阴鸷。冰冷的语句硬梆梆砸下,砸得她目瞪口呆。
他一字一句说:“方小染。婚姻大事岂有儿戏。我的名字已写入你方家族谱,我就是你的夫君,你便是我的娘子。此等事实,你即使不认,也不能改变。”说罢,再也不发一言,铁青着脸,拂袖而去。
“哎? ”方小染不可思议的叫唤了一声,眼睁睁看着他走进东厢房把门重重关上,半晌反应不过来。
怎么,怎么就成了他的娘子了?!
憋了许久,才冲着那扇紧关的东厢房门嚷道:“方晓朗,你年纪轻轻的,难道就甘愿被包办婚姻禁锢住吗?族谱有什么了不起?请你有点向往自由的精神好不好?我们要争取自由恋爱,自主婚姻!”
任她怎样叫嚣鼓动,门内都是死寂一片。
房内。方晓朗寂寂站立,胸口一团怨气郁结,堵得心口发闷。
自由?
他的心已全然被牵绊住了,若要自由,便要割舍。可是割舍了心,又如何能活?
作者有话要说:
呀。。。飞出去的那只好飘逸~
下一章细细的解释下小狼是如何交付芳心的。
伦理遇到颠覆
他的心已全然被牵绊住了,若要自由,便要割舍。可是割舍了心,又如何能活?
他原有许多话要告诉她。
他本想告诉她,多年前那个拿着小刀子将他劫持到山上,强迫他充当临时相公的刁蛮丫头;那个在他病中时忙中添乱的照顾他的小女娃;那个叫嚣着想要赶他下山的臭家伙 在他少时的心中印下了怎样深刻的印象。其实,在他最茫然落魄的日子里,她在旁边笨手笨脚的掺和,并没有让他觉得厌烦,倒是极大的缓解了他的焦虑痛苦。
本想告诉她,当师祖方中图告诉他,会将方小染许配给他时,他也是如她一般诧异和难以接受。实际上他当时的反应比七岁的方小染强烈得多,毕竟大了两岁,知道终身大事的深浅了。(。电子书)但那个时候,一切需得隐忍,凡事都得接受,容不得他提任何的异议,面对着方中图,默默的认了。
在被送到友教之后,那里不同于大家庭般的玄天教,环境冷寂,门人稀少,人缘淡漠。常常会觉得身心都是空寂的,从那繁华的顶端跌落,孤单失落到刻骨铭心。当头发和眼瞳一夜之间褪了颜色,他甚至自己也认不出自己。那是一种被整个世界离弃的恐慌
那时候,每每想起那个精灵古怪的小女孩,心想如果她也在就不会这般寂寞了。嘴角会忍不住微笑。最初的逆反心态渐渐平息,心中倒多了一份奇妙的思念。
本想告诉她,虽然数年不曾谋面,她的身影却一直印在他的生活中,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深刻,直至不可磨灭。一年年的,只在心中想像她渐渐长大的模样,描摩的影像一年年变化,一分分的细致,也抵不过在月老祠中再见到她时,那一刹那的惊艳。
本想告诉她,他十四岁那年,师祖以配药为名,从她那里骗了一滴血去,以独门秘方调配成守宫砂,特意赶到友教,点在他的臂上,说是孙女婿在外不放心,要替孙女儿打个标记,以防他做出对不住孙女儿的事。师祖还慈祥的提示说要他放心,以血成砂并非施了咒术,只是一种象征,提醒他要时刻记得他的未来妻子是谁。
这一粒守宫砂,将原本那模糊牵强的缘分,清晰、深刻的印进了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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