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员的话，让余味像是在虚幻中，找回真切的现实感。
此前，他一直不甚真实。
即便，能够与办事员好生对话，诚恳认错，但半日来发生的一切，云雾缭绕般缠在心头。
无人救他。
这个念头，在他见过男人以后，死死捆住他，不得解脱。
为了控制住在此念头下崩溃的自己，余味早已精疲力竭，只想找个地方，静静地待着。
待着，慢慢就会自愈。
毕竟，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走出困境的。
“先生，接你的人，来了。”
瞧见门前出现的身影，办事员出声提醒余味。
夜已经深了，局里没有其他人，来得人自然只能是接这个叫余味的。
余味被惊醒。
抬首，没成想会见到意料之外的人 凌霄。
“怎么？深更半夜的，余老师喜欢到局子里闲逛？”
话很难听。
凌霄也是有意说的。
他原是去医院接季随白，找个地方好好试探一下口风后，再想着要不要将余味的事情，告知他。
谁知他门没聚成，季随白半途接到警局电话。
凌大总裁便一道来了。
“是，没见过，觉得新鲜。”
余味自嘲般呛了回去。
“凌总裁不愿见到我这张脸，大可不来。”
话直白且难听，跟凌霄不遑多让。
今日，他已经将所有应对外人的能量挥霍光了，没有多余的力气，应付凌霄。
索性敞开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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