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救助少女离苦难解除误会情更浓

(上)

古飞龙问秋红：“你怎么看出来我是个好人呢?”

秋红说：“你和他门都不一样，方才在客厅里，那帮骚娘门那么纠缠你，你都没动心。别的男人一进我这屋不是搂着亲嘴就是扒裤子，没有一个像你这样老实的，还问我有什么为难的事。”

古飞龙说：“看来，你还挺会观察的。你多大了?是怎么来到这里来的?”

秋红说：“我十六岁，是河北滦县人，父亲是商人，因为闹温疫父母都死了。有个丧良心的叔叔，为了三十两银子就把我卖给了人贩子，便把我带到这来了。”

古飞龙问：“你到这多长时间了?”

秋红说：“来半个多月了。”

古飞龙又问：“有几个人欺负过你?”

秋红说：“谁也没欺负着我。老鸨让我接的第一个客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这老家伙一进屋就扒我的裤子，我上去就给他个大嘴巴。老家伙说： 小贱人，你敢打我，你他妈的到这种地方来还装什么正经，看我怎么整你。 说完他又扑上来了。我从枕头底下把剪刀掏出来说： 你若再敢上前来我就和你拼了。 这老家伙吓得鬼哭狼嚎地喊： 杀人了！杀人了！ 老鸨赶过来说： 贾老爷，她是新来的，不懂规矩，别跟她一般见识，走我给你换一个听话的。完了我再收拾她。 老鸨把老家伙送走后，手拿皮鞭进来就没头没脑地抽我一顿。她一边打一边说： 你人不大胆子可不小，竟敢得罪客人。我就不信治不了你，比你厉害的主有的是，啥样的我没见过，最后还不都是服服帖帖地给我接客。下次你若再敢这样，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打了一会可能她也打累了，就气呼呼地走了。”

古飞龙问：“后来呢？”

秋红说：“老鸨走后我心想，看来我是难逃虎口了。要想不受辱，只有一死了之。可是在这里，想死也不容易，老鸨对新来不听话的早就防备这一手了。把我的剪刀给收去了，连墙上的钉子都拔光了。这屋里既没有绳子，也没有利器。怎么办，我左思右想，终于想出一个招来，就是把被罩扒下来，撕成布条，再把布条接起来就是很牢固的一条绳子。绳子虽然有了，可是因为房顶上有棚，没处栓。我又琢磨了半天，在一头系个大疙瘩，把疙瘩放在门外，门里是个套，我把脖子伸进套里用力往下坠。没想到我这一坠竟把门坠开了，有人看见便大喊：有人上吊了。老鸨字急忙走进来对我采取了软硬兼施的办法。先骂我一阵，又哄我一阵，然后把我安排在通铺的屋里，不让我自己单独住了。”

古飞龙又问：“后来又让没让你接客?”

秋红说：“她怎么会让我闲着呢，她对我说： 只有你接客的时候才允许回你自己屋，客人一走，你就得立即回这大屋来。 以后又来了几个，我怕他门扒我的裤子，我就穿了五层裤子，层层紧系，这些嫖客一看不能得手，各个都很扫兴地去找老鸨换人，结果是我回回挨一顿打。

我天天盼望遇上个好人把我救出去。头两天来一位二十左右的阔公子，进屋就搂住我亲嘴。我说，你松开我，我有话跟你说，他把我松开后，我就跪下求他说，你修修好把我救出去吧。他说，你别做梦了，我若是把你领回去，我父亲不得打死我啊。你若是让我尽兴，我送你一千两银子。我说，你不能把我救出去，给一万两银子也休想。他走了以后，老鸨进来又把我毒打一顿。古爷，你看看我的胳膊和腿全是伤，浑身没有好地方了，再呆下去，我哪还有活路，非得把我打死不可。古爷，你是我遇到的唯一好人。你发发慈悲把我救出去吧。”

古飞龙对秋红非常同情，也很佩服她的坚强，便说：“你放心，我一定把你救出去。但你得容我回去考虑一下，怎样安排你。”

秋红说：“古爷，你就把我收下吧，还安排啥。”

古飞龙说：“那可不行，我家中有夫人。”

秋红说：“我给你做妾还不行吗?”

古飞龙说：“不行。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找个合适的人家。”

秋红说：“古爷，你是嫌弃我吗，我向你保证，我还是处女身。”

古飞龙说：“你误会了，不是为了这个。”

秋红说：“我在你的府里当丫环也行，别把我安排在别处去，我害怕。”

古飞龙说：“咱门先不说这事，你就安心在这再等几天，我一定让你满意就是了。我现在就去告诉老鸨，我要给你赎身，在我没来领你之前不准让任何人再来打扰你。”

秋红又立即跪下流着泪说；“古爷，这份恩德山高海深，请再受我一拜。”说完就给古飞龙磕头。

古飞龙说：“别这样，赶紧起来，我还有话问你。”

秋红起来说：“古爷，你想问什么?”

古飞龙说：“你门这里为什么昨天就知道我要来呢?”

秋红说：“就是今天和你一起来的那两个人，昨天就来和老鸨说： 明天我门给领来一个叫古飞龙的新嫖客，是聚盛泰靳老东家的乘龙快婿又是府上的总管，那可是本县的首富，若是能把他栓住你门发财的机会就来了。 所以老鸨特意选出几个姑娘，嘱咐说： 你门一定要拿出本事来让古总管就范。谁把古总管侍候满意了我就给谁挂头牌 。”

古飞龙说：“原来如此。我现在就去找老鸨给你赎身。”

老鸨一听说古飞龙要给秋红赎身，便说：“我说古爷，你也太贪了，你把她包下来不就行了，干嘛还要赎身啊。”

古飞龙问：“怎么，你这不准赎身吗？”

老鸨说：“倒不是不准，只是，我好容易掏换这么个宝贝，还想让她多给我赚两钱呢。”

古飞龙说：“你想要多少，开个价吧。”

老鸨说：“你实在要给她赎身，最少也得出一千两。”

古飞龙说：“好家伙，你可真够恨的，三十两买的要三十多倍的利。”

老鸨说：“嫌多就拉倒，这还是看在你古总管的大驾，换个别人，这个数我还不干呢。”

古飞龙说：“行了，一千就一千。不过我得过几天才能领人。在我没领人之前，不准再让任何人去打扰秋红。”

老鸨说：“我门这里可没有这个规矩，只要你没把人领走，这里就不能让她白吃饭。”

古飞龙问：“如果包一天，要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