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子几家住户都离得近,街坊邻居都知道白菲菲是什么德行,没人敢出来为白亦安说上几句话,只有个别个打开窗户看个热闹。
白亦安有心想让江震天他们先走,可江震天和江娉姿又岂是那种窝囊之人。
再说了,白菲菲先前已经把江娉姿拉下水了,要是今天不把话说明白了,转头还不知道被白菲菲编排成什么样。
人言可畏,白菲菲就是抓着这点才毫不惧怕。
她男人从昨夜就没回来,用**想就知道去赌场了,本想趁着男人不在接几单皮肉生意了,这下全被这小兔崽子毁了。
白菲菲眼珠子往江震天和马车上打量了会儿,心里就有了计较。
也不知道小兔崽子哪认识的人,光看这小公子穿着就是个有钱的,讹上一二两银子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正当白菲菲想要往江震天身上凑的时候,悬在天上许久未落水哗啦啦落下,大滴大滴雨珠砸的人脸生疼。
江娉姿淡定的从车里掏出两把纸伞递给江震天和白亦安,然后窝在马车里得意洋洋道:“咱们别走,撑着伞接着吵,不是她说别进去的吗?那咱们就在这跟她扯清楚咯”
江震天笑的裂开嘴,和白亦安两人撑开油纸伞,一人一边默契地挡住了白菲菲去路,任由白菲菲被雨淋成落汤狗。
“小兔崽子别挡在门口,给老娘让开!”白菲菲一手挡着头,一手去拉挡在门口的白亦安,切没想到白亦安今天跟个石头人一样,怎么扯都不动摇。
白亦安一手撑着伞,抿紧嘴唇,在看到马车边露出那半张小脸时,眸中有些许笑意。
现在进去和等会儿进去下场都一样,既然如此,他何不痛快一下。
白亦安看着被雨淋湿的白菲菲,心里产生了前所未有的痛快,潜意识中开始转变了自己的思想。
一场雨就能看着痛恨之人不痛快,那要是下的是刀子呢?血染满地,是否会更舒畅些?
天是不会下刀子的,白菲菲心里却像是被刀割一样,她今日出门可是化好了妆容的,一场雨把她脸上东西全冲掉了。
白菲菲胸膛起伏不定,放下挡雨的手,指着白亦安鼻子痛骂:“你就跟你死去的娘一样,是个贱皮子,你娘是短命的,那是你娘活该!老天爷都忍不住要收了她命,仔细想想,你就跟个克星一样,你爹被你克死了,你娘也死了,要是你妹妹不送走,估计也被你克死了,贱种!”
好狠毒的话,江震天听的目瞪口呆,跟白菲菲骂人比起来,他娘和他媳妇简直温柔的像是仙女下凡!
白亦安身体开始颤抖,呼吸逐渐加重,眼眸猩红,整个人的悲伤传入到他的四肢,脑海中浮现出亲人的脸庞。
杀了她!杀了眼前的女人!
白亦安心里有个小人不停催促着他向前去。
只要双手握住那双纤细的脖子,稍微用点力,那张恶毒聒噪的嘴就会停了下来,这世间就再也没有人可以侮辱他的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