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么?”楚怜儿冷冷反问。
丝毫没有注意到楚怜儿神情的成云回答:“如若你是男人,那有该多好。”
楚怜儿冷哼:“就知道你会说这句话。”她理理耳边的秀发,这一个多月来,原本因烧毁而剪短的头发长了不少,秋月每天给她辩许多新花样儿,娇俏又不失美丽大方,她喜欢极了。
“当女人有什么不好?你们男人就只知道看轻女人,认为女人无才便是德,哼,真是自大的沙猪男人。你们可能忘记了女人为男人和这个社会的付出与辛劳,她们替男人生儿育女,侍奉公婆,操持家务,累的像条狗似的。可她们却得不到一句安慰的话,反而还要忍气吞生让丈夫纳妾进门。女人不能生病,生病也犯了七出之罪。不能嫉妒,不能没有姿色,不能生不出孩子,不然,就犯了七出之罪。可是男人想过没有,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怎能把责任全推在女人身上呢?就算有姿色又如何,等着年老色衰时,被男人一脚踢掉,美其名曰,正当休妻。切,这些男人真不是东西。还有,有能力养家的男人倒还说的过去,尤其是那种又养不成家,又要自命清高,五谷不分,还要女人来养,倒把女人说的一无是处的书生。”说起封建时代的男人,尤其是那种自恃甚高的文人,楚怜儿真没一点好感。
就算鼎鼎大名在中国文坛史上响有盛誉的孟子,唐朝享有诗圣的杜甫,宋代大词人苏东坡,著名理学家朱禧等,她都无比讨厌。这些人在礼义道德方面说的冠冕堂皇,但对待女人比对待牲畜还不如。孟子休妻只不过是在窗外看到妻子在屋里踞着屁股就要休妻,理由是,妻子姿势不雅观。这样一个满口仁义道德的大圣人,也有这种迂腐的观念,还敢在教育界横行?
杜甫的诗章全是对低层老百姓的苦难与同情,他有对贫穷老百姓的怜悯之心,但对女人却无丁点呵护之意。只不过母亲不喜媳妇,就休掉深爱的妻子改娶新妻。这种软弱无主见的男人,在官场上有多大作为,可想而知。
苏东坡就更不用说了,娶十三四岁的雏妓回家做妾,等把人家玩腻了就把人家无情休了,又去找个小妾回来。并还连续休了三个小妾,还无耻地写下篇“十载春啼变莺舌,三嫌老丑换蛾眉”的诗来,连私德都没修好的人,怪不得在官场上不得意。
理学家朱禧就更不用说了,完全可以纳为道德败坏的典范。
勾引尼姑纳为小妾还不够,还强占了自己的儿媳为已有,这种开口天理,闭口道学的人,居然还在当时被供奉成读书人的典范,楷模。可是想像,宋朝时的文人品性扭曲成什么样了。
看着楚怜儿忿忿不平的样子,成云失笑:“看来你对文人有许多偏见!”
楚怜儿承认自己是有偏见,可成云刚才所说的话不也正是文人中的典范么?
“那你呢,你刚才所说的不也对女人存有偏见吗?”楚怜儿反唇相讥。
看着一脸不服气的她,成云轻轻地笑了,他温言道:“我承认,我对女人是有偏见,不过,自从见到你后,我却是真正欣喜你是女人的身份了。”说着,他用无比深遂的眸子看着楚怜儿。如一汪碧波荡漾的湖水,春风一拂,就会激起无数涟漪。
被他的目光盯的浑身不自在,他是什么意思?
楚怜儿低下头去,不敢看他的神情,原本宽敞的饭厅,不知为何,变的狭小起来。连空气都变的好稀薄。
怎么会这样?
楚怜儿驼鸟地认为成云只不过是在安慰她而已,虽然她对成云有非分之想,并且她也爱死他那俊美无滔的面容,及不管何时何地就优雅如春风的气质,可惜,他的身份,及他身后的那个特大妖孽东离淳,都让她举足不前。
他是人妖男东离淳的属下啊。
而她呢,是嫁过一次人,还被皇帝赐死有前案在身的前太子妃。
还有,东离淳对她恨之入骨,连她为他立了那么大的功劳,都不能抵偿他对她的憎恨,看来,这辈子,如果没遇上解盅高手,她就要一直活在盅毒的痛苦当中。
一想到体内的毒盅,时不是就来让她痛苦一下,楚怜儿就忍不住想把东离淳撕成碎片。
再以成云对东离淳的重要性,成云以后娶的妻子肯定要经过死人妖那一关,说不定,那一脸强势的人妖,运气大好登基做了皇帝后,还会强迫性地替他指婚呢。
而她算什么?
一个人人痛恨的妖女,又是势力大如天的东离淳的切齿仇人,她的情路,还未展开,也只能夭折。
“该死的死人妖,去死吧。”越想越气,楚怜儿忍不住恨恨骂道。
“小姐,那位可恶的阉人又欺负了你吗?”恰巧从外边进来的秋月,在听到楚怜儿咬牙切齿的骂声后,立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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