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冷静下来的金华开始仔细回忆今晚的这场不愉快的会面,想起康凝涵的言谈举止就越发觉得奇怪。她要强行拆散他们难道就是因为他是一个不名一文的穷小子?要在以前金华一定会毫不犹豫认定就是,可是今晚康凝涵那游离不定的眼神和语气让此时的他产生怀疑了。他开始仔细筛选康凝涵说过的每一句话,因为每一句他都记得。
“算了吧年轻人,你是不能给予茹茹真正的幸福的。”
“你无法证明自己有这个能力。”
“可是现在不是由我说的算了,茹茹她已经不爱你了。”
“年轻人,你还年轻,许多事情想不明白,也许以后你会明白的。”
“如果你要怪罪就怪罪我吧,是我拆散了你们,你可以骂我,但是想见她绝对不行。”
“你或者怪我或者怪命运,或者可以怪茹茹,因为她现在的想法已经和我一样了。”
这些话说明什么?如果说康凝涵铁心要拆散女儿和金华的关系,那这些话似乎显得不够硬。抑或是她为了不伤害金华而故意把话说得委婉一些?可是最后她那怜惜的口气和爱莫能助的表情都不像是装出来的。
“我是不会骗你的,年轻人。”
对呀,她根本就没有必要骗他,如果实在不喜欢这个女婿很干脆地打发走就行了,干吗还要先说出一个一百万再否认自己的话。
“可是现在不是由我说的算了,茹茹她已经不爱你了。”
难道这句话是真的吗?真是崔玉茹变了心?可是为什么康凝涵又不让他们见面说个清楚呢?
金华独自在公路边,苦苦思索着其中缘由,像一个幽灵在市郊的夜色里徘徊。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凉意使他毛骨悚然。
“这不可能,绝不可能!”他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上天不会这么做的,绝对不会!”
二十 名利双收
《风过秋山》发行了,迅速红遍了长城内外、大江南北,凄婉哀绝的曲调和苍凉忧郁的歌声震撼着听者们的心,记者、歌迷、邀请函纷至沓来让金华应接不暇。好在他行事低调,学校管得又严,最终在三令五申之后如怒海狂澜般的局势才得以稍稍平静,然而在不起眼的角落偶尔也能激起一朵不小的浪花。
这天晚上,周元兴回到寝室见金华独自一人坐在房间的中间摆弄着吉他,顿时牢骚满腹:“我说华哥,我真是不明白,你到现在怎么还坐在这里?”
“这么晚了,我不坐在这里又能去哪里?”
“你明白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说你现在都是一个红人了,我看你都得仰着头,你却甘心在这里埋没着,这不是自毁前程吗?现在你最需要的就是多出去走走,把自己的名声拉起来,这样才有利于今后的发展,而不是整天这样躲在学校里。”
金华没吭声,另一个声音却从阳台传了过来:“就你明白。”
周元兴一抬头,见赵承明从阳台走进来,笑着说:“哟,咱们的大词作家也在。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这一段时间,华哥足不出校园就已经够忙的了,你还让他跑出去那怎么受得了。”
“嗐,明哥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别看D大犯贱管得严,像华哥这样的特殊学生也是特殊照顾的,想在这里镀个金拿个证不是轻而易举吗?”
赵承明笑了笑:“华哥虽然学习好,可他并不喜欢学这个,现在他当一个音乐人的毕生梦想已经差不多实现了,他还有什么理由呆在这里?难道就仅仅是为了一张破证吗?”
“对呀,什么理由?”周元兴瞪大了双眼等待着赵承明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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