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明笑着点起了一根烟,深吸一口说:“华哥,我早就说过你是人中龙凤,D大这个小池塘是关不住你的,勇敢地向前闯吧,相信自己。”
第二天,雷永华用电话向金华确认了去北京面谈的消息,于是金华立马买了火车票并于当天晚上坐上了开往北京的列车。经过一夜劳累的旅途,金华终于又来到了北京,辗转到达河之洲娱乐文化公司时已是上午十点。这时天气已经很热了,金华站在河之洲的门口感到了一阵迷茫,他不知如何面谈,心里没底所以有些心虚,毕竟这次面谈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他忽又想起一个多星期前来北京时没刮胡子引起的尴尬,幸好这次来之前注意到了仪表问题,不光好好收拾了头发胡子还向没回家的邓新杰借了套颇为象样的衣服,小伙儿一打扮显得颇为精神帅气,可是就这些够吗?金华又好好考虑了进去以后该说什么,做什么,甚至连举手投足的姿势也好好琢磨了一番,最后才鼓足勇气走了进去。
“请进。”当金华敲响总经理办公室的门时,一个充满磁性的女性声音从里面传来。
金华推门进去,见到了一个布局颇具艺术性的办公室,明亮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个女人。这女人身材姣好,穿着一身黑色的女式西服,背对金华而立,似乎凝望着窗外的都市景色。
“请问,总经理在吗?”
那个女人转过身来,微笑道:“我就是这里的董事长兼总经理 荆楚蓉。请问您是?”
“我是金华。”金华的眼神充满惊异。
“怎么,发现我是个女人感到很奇怪吧?”荆楚蓉笑颜如花。
金华更觉惊奇了,却听荆楚蓉说:“不要感到奇怪,你的眼神已经告诉我了。”
荆楚蓉面容白皙明丽,皮肤光滑细腻,若不是眉宇间透着一股女强人的气质以及举手投足间那股干练,谁也想不到这个女人已经三十出头。她上下打量着金华,眼神中有一种让人捉摸不出的东西。
金华见荆楚蓉沉默了半晌,以为自己的名字没有给对方留下印象,便补充道:“我就是四天前寄来的那十二首歌的作者。”
“我知道。”荆楚蓉点了点头,“刚才你还在楼下门口的时候,我就怀疑你是金华了。”
“您刚才看到我了?”
“当然,我当时刚好从外面回来,不过看来你当时根本没注意到我。”
“这个 ”金华点点头,“很抱歉,我当时没注意旁边 ”
“这个很正常,毕竟是第一次嘛。来,到这边坐吧。”
荆楚蓉示意金华坐在一张大办公桌前的转椅上,而她自己坐在了里面的主位上。一位年轻女子走过来给金华上了一杯茶,金华猜想她是这里秘书一类的工作人员。
金华盯着茶杯正思索该怎么说的时候,荆楚蓉又开口了:“你的事情雷永华已经跟我说了,他想让我看看你这个名震旅人酒吧的才子,还说你能为中国乐坛增添一份新的气息。我当时觉得很奇怪,雷永华这个乐盲什么时候也这么关心起中国乐坛了,后来我仔细想了想便猜到了几分,一逼问果然不出所料。呵呵,雷永华也就这么点出息。”
金华听得一头雾水,不知荆楚蓉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是没事扯淡还是另有深意。
这时荆楚蓉又笑道:“不过他这次的确算是做了件好事,给我推荐了这么一位仪表堂堂的大才子。”
其实金华虽然长得不能说出类拔萃,可也绝不难看,临来之前又费心打扮了一番,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一打扮就增添了不少帅气,再加上他本身就带着的一股迷人的忧郁气质,更是为自己增色了不少。当下金华听到荆楚蓉这么赞扬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抬起头来看这位总经理。他这一看发现对方正微笑着紧盯着自己,而且这笑容很神秘,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安。
倒是荆楚蓉又接着说了下去:“你写的那十二首歌我都一首首仔细看过了,当时我就觉得你这个人很不简单,今日一见更加坚定了我当时的想法。你的那些歌除了个别几首外全是伤心情歌,而就算是在那个别几首中,除了《星光下的笑容》外也都带有浓浓的忧郁。这些歌都很让我着迷,我当时自己一首首地试唱,特别是那首《风过秋山》,我试了很多遍,非常喜欢。你还挺有心,把《风过秋山》的吉他独奏版的曲谱也发过来了,我又弹了很多遍。你也许根本想不到,我当时弹着弹着竟然哭了。你的眼神告诉我说你觉得很奇怪,其实也用不着奇怪,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他们很多人说我是个女强人,可他们很多人不知道,女强人也是女人,也有自己柔弱的一面,感情丰富就是我柔弱的一面。你心里一定在怪我说了这么多不着边际的话,为了让你不再怪我,现在我们来谈谈你的那十二首歌吧。”
接着,荆楚蓉拿出了那十二首歌的打印稿,她侃侃而谈,将每一首歌的曲调和歌词都谈了一遍,甚至把一些金华没注意到的细节问题都给揪了出来。金华认真听着这些很有见地的言辞,惊讶的同时也深深被这位女总经理的专业知识所折服。
最后荆楚蓉合上稿件,脸上又浮现了那神秘的微笑:“你跟我说,你的这十二首歌都是在什么时候写的?”
“《星光下的笑容》是前年写的,剩下的都是上星期写的。”
“哦?这么说是为了来我这里临时写的?”
“《风过秋山》要稍早两天,剩下的十首确实是为来这里专门赶写的。”
“用了多长时间?”
“三天。”
荆楚蓉眼中闪出赞许的目光:“三天十首歌虽不能说十分惊人,可也相当不错了,而且每首都能达到较高的水平更是不错了。你觉得呢?”
“我水平实在是有限,虽然改了又改还是有不少失败的地方,让您见笑了。”
“你很谦虚,不过你可知道青年人太谦虚了也不好,尤其是在别人真心夸奖你的时候,那样容易让夸奖你的人很不舒服。”
“荆总,对不起 ”
“怎么,我觉得你好像有些紧张啊。”
“是么?”
“不信,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盯着眼睛看不太礼貌吧。”
金华努力想放松一下给对方看,可面对荆楚蓉那犀利的目光,他的脸还是不由得微微有些红了。
“脸都红了,还说不紧张。”
金华垂下目光来,心想这么被人家盯着看,哪有不脸红的。可经荆楚蓉这么一调侃,他逐渐觉得气氛轻松了许多,刚进来时的那一分不适应逐渐消失了。
“还是接着谈你的歌吧。你光是向我展示了你的作曲水平,可我听说你的吉他演奏水平和歌唱水平也很不错,你是不是也让我感受一下呢?”
“什么时候?”
“就是现在,就在这里。”
“可是,我需要一把吉他。”
“这个好办。”荆楚蓉从身后取出一把吉他,“只是不知道你是不是换了吉他会习惯。”
“这个倒没影响。”
“是么,你要古典吉他还是民谣吉他?”
“民谣吉他。不怕您笑话,我是个穷小子,古典吉他我从来都没用过。”金华接过荆楚蓉递过来的琴,“唱哪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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