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林桂德弄回寝室扶上了床,脱了鞋,盖了被,众人走出了寝室。
张志弘笑道:“没事了,这就算搞定了,以后你们别故意刺激他就行。”
康瑞白了一眼身边的周元兴,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你呀。”
金华问道:“瑞哥,你刚才说德哥差点跟兴哥打起来,怎么回事?”
康瑞朝周元兴努努嘴:“这小子,见德哥心里不好受,还净说了一些无聊的屁话,德哥当然得火了。”
“你呀。”金华看着周元兴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不用跟我说我就知道你说了些什么。兴哥,哥,我求你了,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你不会说话就少说点。”
“那是那是。”周元兴连连点头,“我以后注意。”
“好了好了,没事了,哥几个都散了吧。”金华一句话后,门口几个人陆续散了,就留下了赵承明。
“华哥,真有你的!”赵承明翘起了大拇指,“我就说嘛,平时德哥只服你,你去说准没错。结果你说了那么一大堆道理,果然德哥没有多少反感,反而上床睡觉了。说实话,我真觉得刚才你说的那些话不像是从你嘴里出来的。”
“唉,人急了,多么不符合自己性格的话都说得出来。”金华摆了摆手,“这事都过去了,就别提了。对了,我晕,我还没吃晚饭!”
“这好办。”赵承明笑了,“刚才我陪德哥下去喝酒,顺便打包上来一些没吃完的鸡肉,大概有半只,还剩下一些酒,正好 ”
“有酒也喝不了了,刚才我连吹两瓶,差点就晕过去了。鸡也得等等再吃。”
“行,你看着办,鸡就在德哥桌子上,你啥时候饿了啥时候吃。”
也许是叫林桂德这事给闹的,今天晚上远不如以前那么热闹,大家基本上在自己寝室呆着。金华回到寝室发现康瑞坐在电脑前戴着耳机一个人默默地看着电影;周元兴也躺在了床上,按他的说法是今天太累了,可金华觉得他是今天太郁闷了;林桂德自然也是躺在床上的,不过是一身酒气。
金华把赵承明说的那半只鸡找到,坐在椅子上慢慢吃起来。上面林桂德轻微的鼾声慢慢传下来,让金华不禁又叹了口气。
金华了解林桂德,他有种感觉,似乎觉得林桂德从此以后就要变成另一个人了,爱情啊,真是个既惹人爱又惹人恨的东西。在心里发了一阵牢骚后,金华也确实累了,洗漱后躺在床上插上手机又和崔玉茹发了会儿短信,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金华仿佛看见黑暗中一个女孩捂着脸独自坐在那里哭,看身段很像琦薇,只是明显比琦薇要高。
金华走上去问:“请问,你,怎么了?”
那个女孩没理他,继续在那里一个劲地哭。金华见她不说话,接着又问:“需要帮忙吗?”
女孩还是没有理他,但哭却止住了。
“你这样一个人哭,当心哭坏了身子。你是哪个学院的?我送你回去吧。”
“去哪儿?没有哪儿可去,走再长的路还不是通向坟墓。”
那声音!金华只觉得那声音似曾相识,但记不起是在那听到。
“你是谁?”
“我是谁?谁是我?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
金华此时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女孩必是心里受到了极大的创伤,所以言行才会变得如此怪异。不管怎么说,先让她稳定下来是正经。
“同学,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想开点,人活一世谁不有个七灾八难。问题总归是会解决的,路总归是得往前走的 ”
“你知道什么?”那个女孩突然打断金华的话,“已经没希望了。”
“不,只要还活着,就一定有希望!”
“如果,我变成这个样子,你还认为我有希望吗?”
那个女孩突然抬起了头,那张脸!那是张被水泡得浮肿变得惨白的脸,昏暗的光线下那脸上眼睛的位置是两个深陷的黑洞。
“啊!”金华吓得大叫一声,然后发现自己坐在自己的床上,原来是个梦。
金华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这时发现康瑞床上的应急灯还亮着,康瑞正在灯下翻看一本书。
“瑞哥,怎么没睡?”
“唉,又失眠了,睡不着。刚才我听你说梦话,又看见你突然坐起来,看来是做噩梦了吧。”
“嗯,太可怕了。我记得我小时候常做噩梦,后来渐渐就不做了,再后来变得连梦也没有了。可是今天不知怎么了,做了个这么可怕的噩梦。”
“唉,你是做噩梦,而我的现实就是噩梦。”
“现在几点了?”
“大概两点。”
金华躺下了,借助左边康瑞的应急灯的光看着天花板。梦是刚做的,里面情节还记得很清晰。那张惨白浮肿的脸似乎在哪儿见过,那似曾相识的声音,到底是谁?
金华突然想起一件事,忙问康瑞:“今天几号?”
“华哥,今天几号这种问题不该你问我,应该我问你。不过,我手机向来不关,我帮你看看 十六号。”
“十六号?这么说这是个十五号到十六号的夜晚。”
“对啊,天气越来越冷了,海里来的潮气真让人受不了。”
“瑞哥,借个光照照”
康瑞顺着声音望去,笑道:“华哥,大半夜的找什么呢?”
“睡不着,找点旧报纸看。”
“找什么旧报纸啊,我桌子上有最新的《环球时报》。”
“我只是突然想看以前的一份旧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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