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深夜驾临,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张大人像一颗皮球一样,快速的滚进了正堂。
“哪里,本官走的急,舍去了钦差的依仗,张大人不知也正常。”
“那大人此次来,是为了?”
“自然是为了此次江南大水之事了。”
“ ”
苦着脸看着沈钰,张大人忍不住抹泪。
“大人啊!下官苦啊大人!下官任苏州知府四年了,哪一年不是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呢?可是今年 哎!”
“哦?”沈钰疑惑,“难道今年大水还有什么nei情不成?”
“大人啊!您既然这么问了,那下官也就实话实说了。”
将新沏的茶递给沈钰,左右看了看,做贼似的道:“这话说来话长,大人可知下官的直属上级,刘巡抚?”
“你是说刘踞?”
“就是那刘踞刘巡抚!这次修缮河堤本是下官负责的,河堤年久失修,那些老木匠也说恐怕撑不过这次的雨季。听老木匠这样说,下官哪敢懈怠啊!立马亲自验看,定了一批木材。可是快要动工的时候,却突然被刘巡抚叫停了。”
边思考边下意识的用手指敲击着茶杯,沈钰示意张大人继续说。
“巡抚大人说,朝廷已经很久没有拨款了,省上的财政已经捉襟见肘。这批木材太贵,只是修缮个河堤,浪费。不如换成次一等的,先撑过这次的雨季,等朝廷拨款下来,再重新返工。”
“这下官当然不能答应了,既然要修,那就直接一劳永逸多好,所以下官就给巡抚大人上书。可是那段时间巡抚大人却一直对下官避而不见。底下那些人也一直拖着下官。本来定好的木材商也反悔了,就这样下官跟他们一直扯皮,还没扯出来个结果呢!暴雨下来,运河就决堤了。”
沈钰:“ ”
“那城中遍地饿殍,你为什么没有开仓放粮?”
“不是下官不放,实在是没有那么多粮食啊!”
“今年的税粮呢?应该还没有押运走吧!”
“那税粮 下官不敢动啊!”
“本官会上书朝廷的,不会治你的罪。”
“ 哎!好!”
张大人苦着一张脸应承了下来。
此时京城已经连下五天大雨,苏子矜他们一行人也被困在尼姑庵中五天了。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刘桓一行人就已经回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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