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阵中的勇士,见方云舒受伤,不等吴三桂发令,就如激怒的猛兽一般冲出,杀向敌阵,一个个杀气腾腾,谁敢上前。更令满州军惊骇的是,方云舒杀死额尔都,一翻身从地上捡起自己的断臂,叼在嘴上,独臂挥刀血淋淋地随同五十勇士再次向敌阵冲去。
方云舒双眼冒着怒火,长发飘飘,手挥大刀,满州兵阵脚大乱。
吴三桂大旗一挥,后面的步兵以排山倒海之势压了上去。双方混战在一起。
锦州城的守将见有兵接应,也打开城门,杀将出来,杀了个天昏地暗,尸积如山,血流成河。
这一仗,直杀到第二日天亮十分,才以明军的胜利而告终,豪格在这一战中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吴三桂驻守锦州,补充给养,整顿兵马,准备向南前进与父亲的部队汇合。
方云舒叼着断臂,独臂杀入敌阵,又吹伤二十余人,因流血过多,一头栽下马来。
吴三桂命人救起,抬入锦州城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吴三桂命人在锦州城里找到最好的大夫给他疗伤,才保住了性命。
锦州守城将官是袁应泰,见吴三桂小小年纪击败阿敏与豪格甚是敬佩,每日好酒好菜款待,极力讨好。心想这样小小年纪就如此了得,将来一定是国家的栋梁,前程远大,说不定自己有用得上之时,何不在这个时候建立一点交情呢?
吴三桂驻扎在锦州,仍不间断每天操练他的兵马。操练完兵马便回营休息,心里甚是想念蕙兰,一个人闲下来时便掏出那张手绢握在手上默默发呆。
袁应泰每日差人来请吴三桂去他的府上,拿出古玩、玉器、字画供吴三桂欣赏,吴三桂对这些一点都不感兴趣,对听戏、游山玩水也兴致不高,显得甚是闷闷不乐。
袁应泰不知该找点什么事让这吴少爷乐乐,想来想去,这吴少爷也是情窦初开的年龄,风月之事应该早知道了,何不找两个姑娘让他乐乐呢?
袁应泰想到这儿,便把他的夫人叫来,把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我们家可没合适的姑娘,这吴公子眼界一高,一般的姑娘他那里看得上呢?”
袁应泰一想也是,吴三桂这样的年纪,还是个没进入染缸的孩子,清纯得天真,怎么又能随便与自己不喜欢的女子苟合呢?
袁应泰想了半天,想起明妍楼的香莲,这是他常去青楼所见到的一位最有姿色,又十分风情的妓女,这个女子是合适不过了。如果带着吴三桂去明妍楼,他肯定是不会去了,最好是接到家里来。
袁应泰打定主意立马派人去明妍楼接香莲小姐,又吩咐人去请吴三桂,又吩咐厨房准备饭菜,忙着一团。
袁应泰派人去请吴三桂时,吴三桂正在大发脾气,原因是牛良亮私自出营,上街调戏良家妇女。牛良亮是吴家五十勇士之一,在两次战役中,五十勇士大出风头,吴三桂甚是高兴,给每人赏银一百两,其他兵丁赏银一两。
牛良亮拿着这银子到酒馆喝了个酩酊大醉,调戏店老板的女儿。店老板的女儿打了他一个嘴巴,他一怒之下打伤了店老板的娘子,还把店给砸了个稀烂。
店老板找上门来,向吴三桂讨公道,吴三桂赔了店老板银子,还赔礼道歉才算还事,这牛良亮怕吴三桂罚惩他,竟偷偷的逃跑了。
吴三桂大怒,立刻派兵追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吴三桂来到袁应泰府上时,菜已摆在了桌上正等着他。
袁应泰一见吴三桂进来,忙迎上去,客气地说道:
“吴公子真是贵人姗姗来迟呀!来了就好,来到这锦州,真怕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
这袁应泰虽然是个武官,说话颇也文绉绉了。
吴三桂入席落座,袁应泰便招呼上菜,斟酒。菜很丰富,堆了满满一大桌,在这民不聊生的年代,只有在这样的家庭才能吃到这样精美的食物,这些都是从士兵的军饷里克扣下来的钱来操办的一切。
这是明末的普通现象,腐败、蛀虫就这样掏空了这个国家。
吴三桂在袁应泰的相劝下也端起了酒杯,当时他是极少喝酒的。近日他心里确实有事,第一是思想蕙兰,第二是牛良亮的逃跑,他很想喝点酒渲泄一下。
吴三挂在袁应泰的相劝下一连饮了三杯酒,情绪也上来了,兴致很高,袁应泰见时机差不多了,对吴三桂说道:
“吴公子,今天酒不错,何不带来音乐助助兴呢?”
双眼诡计多端地看着吴三桂。
吴三桂不知其中的玄机,说道:
“听凭袁将军的。”
“敝府正好有一色艺具佳的女子,请公子赏脸。”说罢,袁应泰拍了拍手,一只女子款款地走进来,厅里顿时一亮。
吴三桂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女子,只见她肌肤洁白如雪。白得闪光,愈见她娇媚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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