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她的下巴往那本子抬了抬,问道:“你在看什么那么出神?”
“喔,这个,妳来得正好,我读到关于蓝釉马的片段了。”
他的大手照例戴着消毒手套,轻轻的比划在本子的某处,“妳看,就是这里,马琪提到了一匹中国皇帝珍藏的蓝釉马。我曾说过,蓝釉马当初是一对的,马琪也说了同样的事情。”
“它们是一对?那这么说来,当初我从拍卖会上买的就是中国皇帝所珍藏的马,而非是从美国公使馆流出来的那匹马啰?”
丁强略偏着头,似乎在思索着当中的关联性,他说:“嗯,我现在还不能笃定的说。不过,妳买下来的那匹马,确实有可能是从皇帝手上流出来的。这两匹马在马琪的叙述上,她说,美国公使馆的那匹马,肚子里是空的。”
马洛琳点点头,示意丁强继续说下去。
“而中国皇帝手中流出来的这匹,没有人验证过它的肚子里是否有传说中的藏宝图,但我认为可能性颇大。”
听到这儿,她似乎有些理解为何窃盗集团要费那么大的劲,制造车祸,埋设炸弹,非要至她于死地不可了。
都是因为那个「传说中的藏宝图」,而窃盗集团花了如此大功夫,只可能突显出真相。
那匹马的肚子里埋藏着一份从未公开过的藏宝图,或许,这样一来就能解释得通。
他们绝对不会去做没有确定的事,没有丰厚回报的事,不过,令她有点难以释怀的是,既然只是要那匹蓝釉马,为何非要让她死呢?
而且,使用的手段是那么的针对性和私人。
没错,就是私人,利用贴身秘书来监视她的行踪,利用假冒的历史教授身份来告诉她关于蓝釉马的故事。
这一切,实在令人费解。
“马洛琳,妳怎么了?”丁强伸手在她的眼前挥动,企图唤回她不小心飘走的思绪。
不知为何,突如其来的一阵头晕目眩使得她的身子晃了晃。
丁强见状,立刻眼明手快的接住她的身子,让她栖息在自己的怀里。
“不好意思,突然感到头重脚轻的。”她抬头望向他道歉,试着要挣脱他的怀抱。不料,晕眩感作祟,她扑了个空。
“没关系,不急。这样吧,我抱妳到椅子上休息好吗?”
马洛琳只好点点头,任由丁强将她横抱起来,带往图书室的长椅上休息。
“谢谢你,丁教授。”
“没事。我看妳有黑眼圈,怎么了,是不是昨夜没睡好?”
“没什么。我只是有点累,也许休息一下就好了。”她满怀歉疚的往凹室的方向看去,然后对丁强说,“你先去忙吧,我没事的,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就好。”
“没关系,我也到一个段落,该让眼睛休息休息。这样好了,妳要不要喝杯茶什么的,我可以去厨房帮妳送来。”
丁强的热心善意,让她有点受宠若惊呢,她一直以为,他是个除了书本以外,对其他事物一概不关注的人,没想到这位教授,居然自愿当跑腿小弟送茶水。
真是令人太讶异了。
丁强离开后,马洛琳放松了身体和精神,坐在长椅上晒着从落地窗投入的阳光。她以前很少这么没由来的头晕,感觉好像全身的血液突然一下子往脑门冲。
最近,她的食欲也是越来越差,似乎只要一闻到食物的气味,就令她的胃不舒服,直想吐。
或许,她真的太疲累了,从联展开始至今,她没有好好休息过。
或许,等她把这里的事情告一个段落,就该好好安排一下假期,犒赏自己。回去曼哈顿以后,她还要记得去医院一趟,请医生看看她生理期延迟的原因。
她的生理期从来不会像这次延迟了快两周还没来,真奇怪。
从来不会。
当她的疑惑渐渐朝向另一种可能性的发展推测时,马洛琳才警觉到事情可能没有那么单纯。
该不会。。。。。。她,该不会。。。。。。不!不可能!她立刻将窜入脑袋那个不受欢迎的想法驱逐出去。
她不能,也不应该,更不可以发生这种事。
她不能怀有凯文的孩子,不,他们不会在一起,他们是没有将来的。凯文即将要结婚了,他就快要是别人的丈夫,此刻她若怀孕,要她情何以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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