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文前。
本人将要讲述的是一段玄之又玄,奇之又奇的故事,其根源是来自于一本偶然得到的残破的古老手记,而手记的主人是一位叫做陈祎的古人。这位陈祎在手记的开篇写着这样一句话 我是唐僧,姓唐名僧,不念经,不取经,只求长生,还请美人妖精们发发慈悲,放过小僧吧。
故事是从陈家村开始的。
时值傍晚,夕阳衔山,暝色四合,残留的余晖笼罩着小村落,安逸祥宁。远远望去,几处炊烟袅袅,亦梦亦幻,真个是世外桃源之地。
陈家村村口,鲤江岸边,徐风阵阵,流水缓缓。在一方临水的黑色碣石上,一位身着灰色僧袍的胖和尚如山一般站立,须髯皆白,模样略显邋遢。
黄昏下,胖和尚望了一眼陈家村,然后走下碣石,双手自清澈的鲤江舀起少许清水,喝了几口,清冽甘甜,甚是解渴。喝完水,他用肮脏的宽大袍袖随意擦了擦,起身,眺望向远山,若有所悟,不禁啧啧的赞道:“山水皆自然,道自空中来,妙哉,妙哉。”
沿着鲤江往下,走了大约半里地。突然,胖和尚望见一棵苍天大树横亘在前,极是壮观。此树乃是菩提树,足有七八人合抱之粗,树干笔直,树冠倒卵,枝叶扶疏,浓荫覆地,悬垂气根比比皆是,倒三角状的绿叶层叠互生,不染片尘,灵气隐现。
看毕,胖和尚不禁又赞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原本无一物,何处染尘埃。妙哉,妙哉。”
然而,恰逢此时,一阵阵哀嚎声却是从菩提树的背面传来,于耳不绝。胖和尚心生好奇,便加快了脚步,欲去探个究竟。
等胖和尚行至菩提树后,却望见十几个乡野孩童正相互扭打在一起,好不热闹。在菩提树的一根低矮枝干上,一位白衣少年蹲在上面,左手扶树,右手拿着根长木棒,不时的偷袭树下没有防备的孩童,一敲一个准,嘴里还不休的大声骂着言语。
胖和尚盯着那位少年,双目如炬,有如一道电光,洞穿一切。
片刻之后,胖和尚目光重新变得柔缓,嘴角微扬,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没想到,老秃驴和天公老儿居然选中了他,妙哉,妙哉。”
菩提树下,争斗还在继续。那些被木棒打中的孩童顾不及痛恨白衣少年,就又被其他的孩童扑上,厮打到别处去了。偶有几个孩童得了空,便纷纷拾起土块,向少年砸去。可偏偏那白衣少年反应甚敏,矫捷如猿,竟一一避过,好不潇洒。
白衣少年得意之极,挥舞着手中的短木棒,指挥着树下的孩童们,大声喊道:“陈家村的弟兄们,给我狠狠的打,好让他们长长记性,这菩提树永远都是咱们的场子。”
顿时,菩提树底下又是哀嚎一片。
如此,不出片刻,在一阵胜利的庆贺声中,七八个外村孩童灰头土脸的跑了。然而,一个年纪稍大点的灰衣少年却还不甘心,左手怒指菩提树上的白衣少年,大声喊道:“陈祎,你给我等着,明天我定让我大哥来找你算账。”
陈祎听了哈哈一笑,用木棒指着灰衣少年,大声的回道:“姓罗的,你大哥哪还有空管你,他不是正到处找你的那位好嫂子么?”
此话一出,菩提树下的孩童也都跟着哄然大笑起来。竟还有人笑着问道:“老大,那你知道他的那位好嫂子在哪儿吗?”
陈祎依然望着灰衣少年的方向,故意大声的叫唤道:“那是自然。因为,他的好嫂子就在本少爷的家里,哈哈 ”
灰衣少年闻言,又气又羞,直恨得龇牙咧嘴。但败军之将,焉能再言勇?
无奈之下,灰衣少年一跺脚,怒哼一声,然后就转身跑了。菩提树下立刻又是哄堂大笑起来,又有孩童问:“老大,他嫂子真在你家?俺怎么没看见呢?”
这时,陈祎轻轻纵身一跃,跳下树来,敲了一下那孩童的脑袋,骂道:“他嫂子在哪儿关我屁事,走了,回家。”
夕阳西下,这群衣衫褴褛的孩童们大呼小叫着跑开,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胜利当中。顷刻间,菩提树下重归平静,几声啁啾鸟语,分外清明。地上,夕阳斜斜拉长着陈祎的身影,晚风袭来,落叶翻飞,颇有些萧瑟。
陈祎扔了木棒,又整了整衣衫,刚要走,却听见身后响起一个温和而沉稳的声音。
“这位小施主请留步。”
陈祎闻声,转过头去,却看见是一位衣着邋遢的胖和尚。下意识地,他眼里露出些许鄙夷的目光。陈祎以为这胖和尚是来向他化缘,讨赏钱的,便不客气的说道:“小爷身上没钱,你还是到别处化缘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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