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老爷子认识家父啊!”杨存倒不奇怪,世袭敬国公府一直就在杭州!陈庆雷又是这的地头蛇,认识杨鸣成也是合理得很。
“数面之缘,莫逆之交!”陈庆雷叹息了一下,无不惋惜的说:“我与鸣成公爷虽然见的不多,不过也甚是投缘!只是没想到数年前匆匆一别,他挣扎沙场后竟然已是马革裹尸,让草民真是扼腕叹息,天妒英才呀。”
“劳您挂念了!”杨存自然知道这是客气话,杨鸣成少年时就已经混迹京城!在大婚后不久已经开始征战沙场,在杭州的日子本来就不多。何况以当时杨府一王三公的风光,又岂是年轻时的陈庆雷所能高攀的。
“今晚公爷可务必赏脸,品一下草民府里的粗茶淡饭呀!”陈庆雷看起来情绪很是高兴,观察着杨存的神色,马上就开口相邀。
“叨扰了!”杨存也不拒绝,毕竟眼前的陈庆雷虽然无官无品地位低微。不过人家在这杭州城里混了那么多年,手下万余弟子,三教九流之事精通无比,结交此人倒也没什么坏处。
三人客气的说着话,时敬天在旁老实的伺候着!大概的说了一下恩师出手,大师兄又如何的医术高明治好了陈家之子,又赞扬了杨存是何等的慷慨,赠于灵药吊得一命!这连环的马屁拍得杨存都有点不好意思了,陈庆雷更是感恩戴德,毕竟这可是陈家唯一的香火!场面话说得再好听,但幼子等于就是他的命,死里逃生这一次,对若大的陈家来说那是比天还大的恩德。
闲聊了一阵,当谈到这次遇药尸袭击这事时!陈庆雷脸色顿时有些发黑,咬牙切齿的说:“可恶的贼人龙池,此次我儿有此劫难,都是拜此贼子所赐!我陈家与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好在我儿福大命大有贵人相佑才能死里逃生,否则断了我陈家的香火,那我死了都没脸见九泉之下的祖宗。”
“你怎么知道是他?”杨存顿时沉吟了一下,旁边的时敬天自然知晓凶手不是龙池,一听杨存的语气不太好,脸色顿时有些苍白了。
“官府已经出了公告!”陈庆雷压了一下怒火,缓缓的说:“定王世子前两日还亲自来我府上说了此事,要我派弟子帮忙寻找此贼人的踪影!何况这药尸之事,自古就是苗疆的传闻,除了龙池以外谁又懂得此等低邪之术!此次药尸为乱,竟然连我儿此等幼童都不放过,实在是可恶之极啊。”
“哦 ”杨存哦了一声也不再多言,毕竟龙池的身份很是敏感!即使知道他是无辜的,不过这时候也不可能去为他辨解。
“这个,岳父大人,您看时候差不多了!”时敬天在一边可是怕了,心里担忧泰山大人再说下去会惹火杨存,赶忙说:“我和公爷赶了那么久的路也是又饿又乏,您看一下这酒菜是不是能早点。”
“看我,都忘了!”陈庆雷顿时一拍脑子,一边朝外走一边满是歉意的说:“公爷请见谅,草民这就去安排!”
陈庆雷说完,立刻跑去了下堂,看来是要亲自去安排晚宴了!毕竟对于这样的江湖草莽来说,能结识到这种位列三公的达官贵人可不是容易的事!即使他对杨存是心存感激,不过也会有一己的私念,这会当然生怕怠慢了这位贵客。
“公爷!”陈庆雷刚一走,时敬天就跪倒在地,擦着满头的冷汗,满面苍白的哀求说:“泰山大人并不知大师兄的身份,也不知幼子之命乃靠师兄妙手还阳!请公爷大人有大量,别见怪岳父大人一时的无知之言。”
“我知道!”杨存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心里倒是有些困惑了!自己,似乎也没必要那么在乎吧。论起来和龙池非亲非故的,尽管把他当朋友看待,可事实上他给自己惹的麻烦还真是不少。
“谢公爷海涵!”时敬天擦了一头的冷汗,这才敢战战兢兢的站起身来。
哎,此次自己回城,还是因为在那静不下心来。陈家幼儿尚在刘奶奶那休养着,时敬天担心岳父思虑成疾,也赶紧回来先把这好消息告诉陈庆雷!
而选择和他一道归来,杨存也是留了个小心眼。刘奶奶的医术那么的高,连龙池都心甘情愿的拜于她的门下。那这命蛊之事,是否她也有解去之法!杨存不放心啊,所以这一路回来也是监视着时敬天,看看他有没有服食什么异常的东西。
陈家的晚宴并无多少的有趣之处,这个庞大的家族那么多的女婿,一个个的拍起马屁来爽不爽不知道,但绝对是唧唧喳喳的能把你拍晕!何况家里小孩又多,一个个跑来跑去的乱闹着,尽管是一副一家和睦的景况!不过对于杨存来说实在太吵杂了,杂得叫人都快晕死过去。
敷衍的对付完了,面对一大家子的感恩戴德,杨存饶是脸皮再厚都要被他们吹捧晕了!家宴结束后,陈家几个有头有脸的女婿还继续巴结着杨存!杨存这时已经是恨不能打他们一顿了,如果不是顾虑到自己一向温文尔雅的形象,真想把他们全打成猪头,尤其是那一张张滔滔不绝比唐僧还可怕的大嘴!
月上眉梢,繁星高挂!陈府门外,号称酒足饭饱的杨存在一大家子的簇拥下总算有了脱身的时候了!这时陈庆雷依旧热情的邀约着,就恨不能留杨存在他府上,找个没嫁的闺女把杨存给强奸掉!其热情之高,叫人实在是毛骨悚然,无福消受呀。
推脱着,客套了一大番!杨存正满头冷汗的时候脑子突然一个机灵,赶紧说:“对了老爷子,杨某有一事相求。”
“公爷说什么见外的话!”陈庆雷马上脸一板,信誓旦旦的说:“公爷有事尽管吩咐,就算您是缺个夜壶的话!陈某头上还有这一颗脑袋,公爷尽管拿去就是了。公爷救我陈家香火之恩,即使祖宗九泉之下都当是跪地叩谢,公爷的吩咐,哪怕是砍头之事,我陈庆雷也绝不皱半点眉头。”
“那倒没这么严重!”杨存赶忙解释说:“是这样,老爷子帮我留意一下这两日入城的外地人!一个是落魄的中年乞丐,携着一重伤在身的幼儿!”
“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陈庆雷马上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您放心,在杭州这一亩三分地上!我陈庆雷虽说只是个江湖草莽,但办起事来您也别担心,别说是一对父子了,就是一只蚂蚁,我都给您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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