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山出生的那一年，西北二十里地的大屿山轰隆隆响了三天三夜。孙山的娘王氏挺着个大肚子，在土炕上哼哼唧唧了8个小时，仍没把崽子生下来。孙山的爹孙状元拽着家里唯一的骡子到镇上huàn了两块银元，急急忙忙把风流镇有名的大夫王先生请到家为老pó看病。屋子里热气腾腾，到处都是开水，土炕上的草席流出一汪汪黑sè的血，隔壁花大婶与鲁pó子正急得六神无主，不知道如何是好。再继续下去，可要出人命了。王先生进去时，鲁pó子还在骂：“天天闲着没事干，力气就往媳妇上使，也不管人家受不受得了。力气一使就要怀崽子。生崽子可会要女人的命，男人哪里会顾忌这个？”孙状元领着王先生进屋，鲁pó子就撇着个嘴，眼睛白的多黑的少，盯得他心里凉飕飕的。鲁pó子说的没错，要是在外面找不到扛工的活，他就把全部力气使在王氏的身上，老大还没满二岁，第二个就怀上了。这下倒好，家里又添了一张吃饭的嘴。孙状元还在后悔的时候，王先生已经把病看上去了。先翻翻王氏的眼皮子，再摸摸腹部，最后把脉。良久，长长的山羊胡一翘一翘的。“没法子了，准备后事吧？”王先生嗖地起身，收拾东西准备出屋。鲁pó子拉着他，哀求道：“救救这个苦命的女人吧？想想折。”王先生摇摇头，叹口气说：“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