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若说父皇身上还有什么值得联去学习的,怕也是只有这所谓的 痴情 罢了。”高楚寒望着摇曳的烛火,冷笑出声,道:“越妃专宠多年,父皇为讨她欢心大肆加封越家之人。朝中少数的几个正派出声制止,反倒落了个 妒忌贤能 的骂名。”
“正是如此,那更不能让九皇子在此刻封王。我立刻就派人盯着越府,一露出破绽我就立马抓人。”
“收网不必急于一时,不过你要将那个徐大人给拉进来,这件事可要全部算在他头上。”高楚寒食指轻点桌面,淡淡道。
“是。”
高楚寒神色淡然,虽然父皇说这件事全权交给自己处理,但父皇何尝不也明白自己一向“平庸”。此举也不过是为了堵住一些有心人的嘴,免得再有人说太子无能。
蜡烛噼里啪啦的燃着,高楚寒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的开口道:“她怎么样了?”
“她?苏牧愚钝,不知太子殿下说的是谁,还望太子明示。”苏牧先是一愣,没有料到高楚寒会出声询问。蓦地想到了什么,勾了唇角,揶揄道。
高楚寒瞥了一眼苏牧,不做声,复望回了烛火。苏牧接到这轻飘飘的一眼,咽了咽口水,道:“不过与你玩笑罢了,要不要这么冷漠。”
“她还能怎样,肯定是被宣回宫被皇上责骂一番,大的惩罚应该是不会有了。而且,我一直在这守着,怎么知道宫里的情况。”
高楚寒睨了苏牧一眼,轻轻笑开,道:“不知道?你不是一早就将你养在身边的 小麻雀 给送进漪澜殿里了么,这个时辰也该传信过来了吧。”
听得高楚寒说话,苏牧有些尴尬。自己做事虽不说毫无痕迹,至少也算得上是隐蔽。这人怎么知道自己安了一个人在青雉身边呢,还知道什么时辰传递消息。
真真是奇了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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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这么想着,既被点破,也只得讪讪道:“太子明鉴,信上说青雉是带着伤回了漪澜殿。至于其他 ”
苏牧登时感到身边的气压低了几分,偷看了一眼坐在桌前的高楚寒,脸色阴沉了几分,放在桌上的左手也是是猛地握拳成团。
咽了下口水,又接到:“而且,她还识破了我的 小麻雀 。说是明日恭候我的 大驾 。”
“识破了?呵呵,她倒算是有点长进,没有那么蠢笨。”顿了一顿,高楚寒默默道,“那 伤呢?可是严重?”
“伤在了额头,许是被皇上用东西砸了。已是上过药了,请殿下放心。”苏牧笑着回道。
“哼,她这是自找的,整天惹事生非,真当宫里无人敢动她了。这次,也该让她好好长长记性了。”高楚寒松了松手,语气泠泠。
苏牧瞧得他明明心里有怒有气,却硬要装出一副冷漠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轻笑出声,道:“你明明还是在乎她的,为何还要做出这样一副姿态来?”
“我只不过是怕太后回来不好交代罢了,你莫要多想。”高楚寒看了一眼苏牧,也省了那个令人厌烦的自称,淡淡回道。
苏牧瞧着他只觉得他真是别扭的要紧,他自小跟他一起长大。两人感情素来深厚,他又怎么会不了解他?
此时苏牧收起了笑意,正声道:“你素来性格冷淡,心事也从不外露。你在乎她,却又装作一副无谓的样子。你就不怕有朝一日,她倦了,然后弃了你?”
无心之语,却昭昭了以后。是谁曾说过,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一直一直是有多久呢?久到让我忘记了说我也会心灰,也会意冷。
明明当初是你先招惹的我,为什么到最后只剩下我还在这里等你回来呢?时光翩跹,你我终究擦肩,过往的过往也变得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