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过谦了,小姐自小就在宫中生活又受着太后教养,妍依的礼如何受不起?小姐若无其他事情,容我先行告退。”妍依仍是柔柔一笑,又对着青雉行了礼方才退下。
青雉盯着妍依远去的背影,眼眸闪了又闪,总归是借了太后的势。不做他想,带着红桃二人进了院子,安顿好之后,又安慰了几句二人,方各自睡去。
第二天一早,用过早膳青雉嘱咐了红桃几句,拉过侍候在一旁的苏府婢女。在问过苏牧所在之后,便急冲冲的赶了过去。
苏牧见到青雉来找自己也是一愣,还不待自己开口,青雉那厢已扯了他的袖子,将他拽了起来,如竹筒倒豆子般噼里啪啦开口:“你可是吃完早膳了?若是吃完了就赶快跟我去将这件事搞定,昨夜红桃又哭了一夜。要是还没吃咱们路上随便买点包子什么垫垫就行。”
“你这么着急也是无用,这件事只能就此揭过。”苏牧听完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将自己的袖子扯了回来,反身坐回椅上,开口道。
青雉见苏牧没有起身的意思,深吸了一口气,字字清晰,咬牙道:“你说什么!就此揭过?你再说一遍。”
“我说就此揭过!你可知那赌馆是谁开的,你也不要再想做点什么了。那背后的人不是你我可以惹得起的。”苏牧撇了青雉一眼,不急不缓的道。
青雉气极,一贯笑着的面容换了颜色,冷煞了眼,反唇讥道:“你昨日还说是要帮我,今日却出尔反尔。堂堂九尺男儿,也是个欺软怕硬的。”
苏牧被她一激,心有不甘,欲辩驳又想起那人的嘱咐,无奈道:“红桃一事是她父亲好赌成性引起的,这也怨不得人。这种事情民间多得是,难道你都要一一去管,去讨公道?”
“既然叫我碰上了当然得管,要是人人都像你一样置之不理,那跟帮凶有什么区别。既然你不管,我找官府就是。”
“官府?官府若是有心办事,你以为还会有今日?我劝你还是不要再纠结此事了,早点带使者完事,回宫才是正理。”苏牧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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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青雉顿了一顿,眸色微漾,似是想到了什么,淡淡开口:“你昨日说要将燕哥儿留在府里可是真的?”
“自然。”
“那我就先走了,朱利安可是一直嚷着要去买些零嘴,毕竟就像你说的,我也该回宫了。”
苏牧见她仍是冷着一张脸,但言语上已是好了许多,见她似是听进去了自己的话,故只点了点头。
果然还是那个顾青稚啊,看来只不过一时冲昏了头脑,自己倒真的以为她变了,会为了手底下的人出头呢。
苏牧看着青雉离开,自嘲一笑,摇摇头不再多想。
却说青雉出了来房门,又是拉过一婢女,领着自己径直去了朱利安所在的院落。
朱利安已是洗漱完毕正坐在椅上吃着吃食,见到青雉挥退了伺候的婢女,只略一挑眉,再无其他神色。
青雉坐在朱利安对面,微笑开口:“朱利安,我这有一个忙想要请你帮上一帮。”
朱利安举箸夹了一口青笋,悠悠开口:“怎么,在苏牧那里碰了壁?如今想到来找我,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就会一定帮你呢?”
“事关红桃,你怎么可能会不管呢?”唇绯若樱,笃定开口。眉梢笑意缱绻,却不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