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毕。
“青稚,你今日舞得可真好看。能教教挽歌吗?挽歌想学。”
“你若真想学,我教你便是了。只是,舞,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这其中的苦,你可吃得了?”闻言,一身绛紫长裙的青稚笑意浅浅,眼波潋滟。
“青稚,你莫理她。父皇素来宠她,自小便不曾吃过苦,也就是一时兴起。这舞学了怕也是半吊子。”走在一旁的高楚霆唇色媚然,花颜灼灼。
说罢,两人都笑出了声。
听得高楚霆这样说自己高挽歌不由轻恼了去,撅嘴,扯着正笑得开怀的君惜的衣袖晃荡,软语道:“青稚,挽歌才不是宁王说的那个样子。挽歌保证好好学,你就教我吧,教我吧。”
瞧着向自己撒娇的高挽歌水墨晕染,终是颔首。到底还是小孩子脾性。
“挽歌就知道你最好了。不像某些人忘恩负义,过河拆桥。”说罢,白了高楚霆数眼。
“挽歌, 忘恩负义 、 过河拆桥 用在这里不太合适吧。”青稚摸摸自己的鼻翼,很是诚恳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恩,是有点不大妥当。但挽歌也想不出什么词了,就先勉强这般用着吧。”高挽歌也很是虚心,手指轻点脸颊,似在很是深刻的思索着。
高楚霆看着这两只一唱一答容颜若色,唇畔盎然并不答话。
走了一段路,高楚霆便与两人话别,他已是成年皇子,没有报于皇上不得擅进后宫。没了高楚霆,青稚、挽歌二人也没了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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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挽歌轻笑出声,道:“青稚,你何时变得这么安静了。我都有些不习惯了呢。”
青稚也是一笑,道:“可能是躺久了,身边也是安静的过分。漪澜殿与潇湘殿不同路,青稚花圃今日还未曾照料,先行一步。九公主慢走。”
挽歌见她身姿挺杨,步履轻灵,与以前截然不同。唇上弧光流转,道:“阳光明媚,春光大好。今日果真是好日子呢。”身旁的喜儿也是一笑:“可不是么,花开的也是正好。路前些日子也说是要修整呢。”
漪澜殿。
“啊啊啊,真的是累死了。整个宴席我都没吃上什么好吃的,光跳舞了。”青稚瘫在椅子上,一脸的忿忿。
怜梦刚欲把琉璃盏放到橱柜上,青稚忙出声道:“别别别,怜梦你给我把这个放的我房间里的桌上先。我自己一会收起来。”
怜梦将琉璃盏按要求放好后,从里间出来见青稚还是那副瘫坐的样子,颇为不赞同道:“小姐,你还是好好坐着吧。再不济,你躺着也行。这样坐着实在不雅。”又吩咐下人将一早温着的银耳莲子羹端来。
“还是怜梦对我好,差点没把我饿死。”青稚立马端坐起身,冲着怜梦谄媚一笑。
正说着话呢,红桃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急得上气不接下气道:“小姐,外面来了一个金光灿灿的蓝眼妖怪。指明要找小姐你呢,小姐这可怎么办啊。小哲子和小李子他们都不敢拦他。”
怜梦斥道:“说什么浑话,青天白日的,有什么妖怪。”
红桃委屈了,扁扁嘴:“我没有,确实是蓝眼珠子的妖怪嘛。不信,怜梦姐自己瞧瞧去。”
金光灿灿?蓝眼?妖怪?怎么这么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