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富察皇后在宫里薨逝,所以比之历史来说,这次后宫守灵是确确实实守了二十七天,在长春宫停灵八天,王以下有顶带官员以上早晩二次进前举哀,王公大臣二次齐集参加朝晡奠献活动,在长春宫停灵的前3天主福晋以下男夫人以上女性二次齐集参加朝晡奠献活动,后奉移观德殿。
乾隆十四年元月初四皇帝除服,后命妃嫔宫人于二十七日除服。元月二十九大祭礼是日妃嫔宫人皆除服,众皆除服。
因着富察皇后薨逝,乾隆十四年的朝堂后宫都是大震荡。
朝堂上,乾隆以众官员没有进京参与葬礼或是来迟为由,开启了罢免杀戮模式;后宫,斥责了大阿哥三阿哥,不孝,不堪其位,绝了他们的储君之路,并贬责了与其相关的老师和官员。
三阿哥生母纯贵妃更是被乾隆以德行不修,御前失宜为由,收回贵妃金宝金册,降位纯妃。至此,纯妃便一病不起,再没出过其宫殿。
当然,有人失宠就有人得宠,最近风头最盛的,当属新晋的“令妃娘娘”,凭着孝贤皇后棺前的一段深情“表演”,直接被乾隆晋位,导致后宫妃嫔宫里几乎都换了一轮装饰。
不过这些跟景澜没什么关系,此时,景澜正跪在慈宁宫殿门,有半个时辰了,以不尊皇太后的罪名。
起因是景澜端了一杯茶给太后,太后没接稳,撒了一身,非常简单的阳谋,但,非常有用,因为她是太后。
太后可能是受到乾隆这个亲儿子斥责他亲儿子的启发了,原是要用不孝的罪名压死景澜,只是没想到景澜态度强硬,甚至要以死明志,现在她额头上的红肿就是证明了,当然景澜是算好了才撞上去的。
只是依旧吓到太后了,皇后刚亡,太后逼死贵妃,宫里摆着两个钮祜禄氏的妃子,传出去,谁能想不到其中猫腻,太后让景澜这出乎意料的一手逼得不行,却又不能真的让景澜死,心理憋屈,只好就让她在殿门口跪着以示惩戒,顺便降低景澜的威严。
这阵子太后频频把手伸向景仁宫,什么招数都有,景澜挡来挡去都烦了,连这罚跪都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即便景澜知道太后叫她来就没安好心,也还是来了,第一次带着完整的贵妃仪仗,浩浩荡荡一群人来了,这会儿景澜也没让人去通知乾隆,还不到时间呢,慈宁宫的人就更不会去了。
“哎呦,这是娴贵妃娘娘呀,你说你也真是的,怎么连捧个茶都不会呀!”悦贵人阴阳怪气地说道,嘴角含着讽刺的笑。
“这小宫女做的事,本宫是不如悦贵人熟练。”景澜虽是跪着,腰背挺直,气场却要比站着的悦贵人强得多,要不是为了计划,她都懒得理这个人。
“哼 娴贵人倒是尊贵,不还是跪在这里!”悦贵人气愤地说。
景澜突然抬头看向悦贵人,吓了悦贵人一跳:“怎么,我说错了吗?”她也想自称本宫,可她一个贵人哪有资格称“本宫”!
景澜嗤笑一声,脸上轻蔑:“便是跪着,本宫也比你位分高,悦贵人见到高位嫔妃却不行礼不称妾,这是何道理?”
“你!”悦贵人气炸了,看着景澜眼神里的恨意都能流淌出来,想打眼前人巴掌却怵于景澜的目光,最后只好恨恨地撂下一句,“走着瞧!”就气冲冲地走了。
景澜在慈宁宫里整整跪了两个时辰,终于把自己跪晕了,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身子太好也有不好的地方。
“皇上?”景澜睁开眼睛就看到坐在他床边的乾隆。
乾隆看到景澜醒了,抬手轻抚了抚景澜额头,额头红肿处上了药,绑着白色抹额,小脸看起来甚是楚楚可怜,乾隆有些心疼地问:“你现在感觉如何?怎的不叫人去通知朕呢?”
景澜虚弱地笑笑:“总不好让皇上心累,那样,景澜更心疼。”说着从被子里伸手轻轻地拉住了乾隆,“爷,景澜歇一歇就好了。”
乾隆一脸感动,抱着景澜说道:“朕都知道。”
景澜脸上依旧笑得温温婉婉,心里却吐槽,不,你不知道,你老娘是真的想让我死的。
“你先好好休息,朕晚些来看你。”乾隆说道。
“那景澜等着爷来,政务再忙,爷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身子才是,这阵子都瘦了了许多了,景澜看着都心疼呢。”景澜微微皱着眉头说道,语气里满是担心。
乾隆帮景澜掖好被子,轻轻拍了拍说:“朕知道了,你休息吧。”也没告诉景澜他不是要回乾清宫处理政务,而是要去慈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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