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回宫了。”蔡兴财进了内殿对景澜躬着身子说道,“现在正在慈宁宫,太后一早就命人等在宫门口等着呢。”
景澜听了点了点头说道:“这淑妃的事拖了好几天了,也该给个了结了。你多注意一些各宫的动向,皇上那边的便不要去探查,省得惹祸上身。”毕竟皇上手里还拽着先帝无孔不入的粘杆处和血滴子呢。
“是,娘娘,奴才遵。”蔡兴财应道。
“下去吧。”景澜说道,又拿起放在一旁的书籍,重新看了起来,只是脑袋里还在捋着这次的事情,淑妃的事太后皇帝那边估计是查不出什么具体的结果了,一个是太后一开始就想不到要查自个儿的慈宁宫,又因着过了几天,什么物证都该没了,乾隆的粘杆处再厉害也没法子凭空查出什么东西;二是因着这事单个来看确实没什么疑点,只是正好下手的人撞上了,于是就有了这样的效果,估计连那些下手的人都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事大约只有天知地知然后和景澜知了。景澜摇摇头,只是不知道这次被推出来顶事的人会是谁?
几天后处置倒是出来了,慈宁宫里,景澜看着跪在下首的脸色苍白的柏常在,景澜叹了一口气,这明显就是被推出来平息太后和淑妃怒火怨气的,上座乾隆的脸色也不太好,子嗣接二连三地出现问题,明显也是会影响他前朝的威慑力,而且这次的事据传来的调查应当是出在慈宁宫上,可太后还是硬要拉出来一个杀鸡儆猴,乾隆很是不高兴,只是钮钴禄氏最近又提出天花治疗问题,立了大功,淑妃这事总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太后皇上皇后坐在上面,妃嫔按序分列两旁,桂嬷嬷在太后的示意下出来大声说道:“柏常在谋害皇嗣,罪大恶极,其心可诛,即刻先发往慎刑司受刑。”
柏常在只不停地磕头哭喊着“冤枉!”然并没有什么用,上来两个太监把她拉下去了。周围的妃嫔默默站着,神色各异。
景澜拽紧手中的帕子,心里却是一片悲凉,为着柏常在也为着自己。
上面太后正接着这件事训斥嫔妃:“你们身在宫里,当遵守宫规,谨言慎行,和睦相处,以繁衍皇嗣为重任,不管是哪一位妃嫔的孩子,见到你们都得叫一声额娘,也是你们的孩子,都当视如已出,切不可做出谋害皇嗣之罪。如若再有犯者,哀家话放在这,那柏氏的下场便是你们的!”
“妾身谨记太后教诲,自当谨守宫规,不敢逾越。”众人低头行礼齐口应道。
太后听闻点了点头,转头问乾隆:“皇帝有什么要说的吗?”
乾隆点头说道:“先前因皇后有恙,便由两位贵妃并淑妃协理六宫,今皇后已好,且淑妃如今需要静养,便仍由皇后管理六宫,两位贵妃协理,淑妃,便等身子好些,再做安排。”
太后一听,脸色瞬间不好了,只是皇帝不是直接不让淑妃协理,只是说等淑妃身子好了再说,太后也不能说什么,反正有她看着,等淑妃身子一好马上就拿回来,这么一想于是脸色好了一些。
这是高贵妃倒是出来说话了:“皇上,上次娴贵妃身子不适,太后娘娘已经收回其协理之权交还皇后了。”
乾隆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不悦,这宫权是他给的,要收也是他收,皇额娘已不是六宫之主,何以越俎代庖,何况他给景澜协理之权一是为了上次的事给皇后教训,其次何尝不是为了表现对景澜的看重呢,只是太后毕竟是自己亲额娘,面子还是要给的,于是开口问道:“皇额娘,这是什么情况?”
太后说道:“这是娴贵妃自个儿说的,既然身子不适,哀家体谅着便不用她协理六宫了。”
景澜一听扯到自己身上了,便低着头面无表情地福了福身回到:“妾身谢太后娘娘体恤。”
“那便这样吧,娴贵妃也先好好休养着,皇上国事要紧,这些小事也不必在意,哀家也乏了。”太后抢先说道,下了逐客令。
乾隆看着下面低着头的景澜,眼里闪过几分心疼,不过脸上倒是没有表现出来,他又不傻,这会要是因着景澜跟太后起什么气以后受罪的还是景澜,毕竟大清以孝治天下,一个孝字能压死人,只好说道:“那皇额娘您便歇着,儿子先回去了。”
太后矜持地点了点头。
“妾身们恭送皇上!”众人齐身福身行礼,等乾隆走了,她们也便对太后行礼告退了,“妾身们告退。”
出了慈宁宫,青衣扶着景澜问道:“娘娘,轿子来了,回景仁宫么?”
景澜由青衣扶着坐上轿子边懒懒地说道:“去启祥宫看看淑妃吧。”
“是,娘娘。”
启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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