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澜和旁边的三个秀女一起低着头走进静怡轩大殿。整齐地向上面坐着的皇帝以及嫔妃蹲下行礼:“奴婢见过皇上,见过熹贵妃娘娘,裕妃娘娘。”今天谦嫔倒是没来,昨天也不过是来凑人数的而已,要不是因为生了圆明园阿哥,嫔位都没资格来阅看选秀。
雍正帝点了点头,旁边的熹贵妃便说:“起吧。”
景澜低着头看不见上面的人,只听见上面传来一阵低沉冷淡的声音:“第一个。”
第一位秀女出列,屈膝行礼:“给皇上请安,奴婢是阿穆鲁瑞欣,阿玛是太常寺卿阿穆鲁兆兴。”这个阿穆鲁瑞欣景澜也是认识的,就是最喜欢说景澜闲话的还有为景澜“木头美人”称号传出去贡献了很大力度的三人组之一阿穆鲁香和的亲妹妹,而三人组参加的是上一年的选秀。
“可有什么擅长?”裕妃问道。
“回裕妃娘娘,奴婢善琴。”其实一般琴棋书画基本都会选琴,毕竟古人很讲究以字认人,一笔写误很容易被诟病,所以书很少人选,而棋和画又比较费时间难表现,琴就不会了,弹得好那叫高雅,弹错几个音也情有可原,大家小姐又不靠这个吃饭。
雍正帝朝旁边点了点头,旁边便有太监过来引人,阿穆鲁瑞欣屈了屈膝便随着太监走过去,那边早已放好了一座琴,估计前面也有人选择了琴。阿穆鲁瑞欣弹了一首曲子,节奏欢快轻松,景澜对琴也不是很擅长,听起来倒觉得不错。不过景澜余光发现钮钴禄金蝉身形突然晃了晃,只是很快又稳住了。景澜挑了挑眉,看来撞台了。估计这个月熹贵妃多次的召见就是为了这事,毕竟歌舞是不怎么招上位者喜欢的,尤其还是严肃的雍正帝。
一曲完毕,阿穆鲁瑞欣向上面的人屈了屈膝,走回对里,熹贵妃笑得很淡:“不错。”
雍正帝威严的声音从上面传来:“留吧,第四个。”
景澜稳了稳了心神走上前一步,甩帕屈膝行礼:“奴婢乌拉那拉氏景澜给皇上请安,给各位娘娘请安!”
“抬起头来。”低沉冷淡的声音从景澜头顶的地方传来。
随着景澜慢慢抬起头,熹贵妃眼神越来越深。
景澜慢慢地抬起头,眼睛抬到雍正帝脖子处就止了。随即缓缓地精神力展开,“看”向上面说话的人,突然发现精神力在偷窥方面挺有用呀,景澜默默地想着,突然有点囧。
雍正帝今年已年过半百,逼近甲子,跟旁边的熹贵妃裕妃一比,更是显老态了,只是身上威严甚重,让人不自觉忽略了,不过景澜能感觉到雍正帝身上的精力正在慢慢地流逝。其实如果能好好保养休息,雍正帝至少不会走得那么早,可康熙末期留给他的是一个华丽的空壳子,他只能拼着命了。
“你是那尔布的女儿。”雍正帝似乎颇有兴趣,只是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他对这个救过自己的臣子还是很有好感的,毕竟那尔布武人心思忠诚听话,对于这样的臣子雍正帝还是不吝于给点恩宠的。
“回皇上,是的。”景澜屈了膝恭恭敬敬地回答。
“哦,平时可有识字看书?”
“奴婢愚钝,家无传学,只识得几个字。”景澜掂量了一下回到,她家是武将世家,不怎么识字很正常,而且她平常也并无诗文流传,这并不算欺君。据说历史上雍正之所以会选中乌拉那拉氏当宝亲王侧福晋是因为乌拉那拉氏为人很严肃恭谨,最是讲究规章制度,雍正希望她可以时常劝谏乾隆,想到这,景澜都想翻一下白眼了,自个儿子不了解么,那是能听进别人建议的么,因此景澜尽量使自己表现得木讷无识。
“那琴棋书画可有擅长?”熹贵妃看雍正帝这么关注景澜便先开口问道,熹贵妃这也是故意的,景澜都说了只识得几个字而已,当然不用说琴棋书画了。
景澜面不改色,心里却是为熹贵妃鼓掌,加油,就是这样,专门问她不会的就可以了,景澜保持木讷地表情回答:“回熹贵妃娘娘,奴婢愚钝,并不擅长。”
裕妃在一边笑得很爽朗地问道:“这可跟本宫一样了,那你可有习武?”裕妃出身武将世家,自幼习武,看到景澜有点想到自己年轻时候了,便出声问问。
“回裕妃娘娘,奴婢阿玛教过一些,只是奴婢愚钝,只习得些许基础。”
熹贵妃不出所料地笑开了一些,不识字又习武她那个讲究情调的儿子可是最不喜欢的。上次她关注力在自家人身上倒没想到这个乌拉那拉家的颜色这么不错,直接碾压钮钴禄金蝉,想到乌拉那拉这个姓氏她就不由得想到了孝敬宪皇后,那个抢了她儿子又一辈子压在她上头的女人,不过那又怎样,现在享受儿子带来荣耀的还是她,以后钮钴禄氏的荣耀也还会一直传承下去。想到这,熹贵妃心情不错地说:“也无妨,只是女孩子还是要学点才艺。”接着“撂”字还没出口就被打断了。
雍正挑了挑眉头道:“留吧。”
熹贵妃表情噎了一下,不过马上就调整过来了,看雍正没继续出声便开口道:“第二个出列。”
排第二的就是钮钴禄金蝉,她边弹边唱表演了一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有着前面景澜似乎“无能”的衬托,钮钴禄金蝉的表演算是很出彩了,当然也留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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