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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在片场。
这场要拍的是于疆的一场噩梦,他梦见被自己爸爸杀死的受害者的鬼魂和家人来索命,这种夜夜袭扰着他的恐惧也是促成他黑化的一个因素。
为了追求逼真感,此次拍摄采用全黑环境。这场戏的难度并不大,但对于怕黑的容期来说,却是难过的坎,秦念忍不住担心起来。
墨灰的天,几点疏星,模糊的状月。
刚刚料理好醉酒母亲的于疆走在街上,饿了一晚上的他想去最近的一家面馆吃面,街上一个人都没有。突然,他发现本应该熟悉的街道变了样,一排排的商店和小饭馆成了屠宰场和寿衣店。
一瞬死一般的寂静之后周遭响起了诡异的声响。
有哭声、有**、有低语声。
混在一起像是夺命曲。
于疆转过身想往回跑,却被一个人撞倒在地。他慢慢抬起头,那人穿着红色长裙,裸露出来的皮肤白得像纸,刺眼的血顺着脖颈流到胸前,被凌乱的头发遮住大半的脸只露出了笑得十分畸形的嘴,女人蓦地抬起了鸡爪一样的手要抓他。
魂早就吓没的于疆爬起来朝反方向跑,可是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围满了人,他一次次拼尽全力往外冲又一次次被弹回来,他只能眼看着那个红衣女人狞笑着一步一步走过来,所有的人都在对着他喊:“杀人偿命,杀人偿命。”
无处可逃的于疆只得抱住头蹲下。
“卡。”
“对不起导演,我忘词了。”容期站起来,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汗。
“没事,再来一条,情绪什么的都挺对,待会别再忘词了。”熊导招招手,“先补下妆。”
趁着导演和别人说话,秦念溜到在一旁补妆的容期身边,递给他一个蓝牙耳机。容期把它塞进耳朵里,里面正在播放一首欢快得有些吵的歌,他平时不爱听这种风格的歌。听了一会儿,那些吵闹的音符好像把他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叫声都赶跑了,有一瞬间,容期觉得身处黑暗也没有那么可怕。
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他调整,很快导演放话接着拍摄,那些奇怪可怖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不知道是现场的背景音还是那些种在他内心深处的声音,但那中间好像又夹杂了一些不那么可怕的音乐声。
他在黑暗中行走,与恶鬼缠斗,好在最后看见了一点光。
这一条成功通过,秦念松了一口气,看到容期抬起头左右看了看,找到她在哪后冲她笑了笑。这个笑容与她之前看过的都不太一样,没有那么可爱,带着一种 真实的感觉。
秦念不知怎地因为这个笑容晃了神,等她回过神来容期已经开始进行下一场戏的拍摄了。
今天的拍摄效率很高,剧组一行人早早地返回酒店,准备睡个好觉。秦念在等副导洗完澡的空当争分夺秒地码字,没写一会就来了通电话,是徐嘉忆打来的。
“你抽时间回来一趟吧,猪猪生病了。”
“什么?”
“它刚开始来我家的时候还挺好的,看什么都新鲜,后来不知道是不是以为你不要它了,就不怎么爱吃饭,我给它换其它吃的也没有用,今天我回家的时候看它在窝里一动不动的,吓坏了都,送到医院去医生说是有点脂肪肝。”
秦念捏着手机的手指微微发白,“现在怎么样?”
对面的徐嘉忆似是听出了她的情绪,“放心吧没有事,它可能就是想你了。”
紧绷的情绪在这一句“想你”下分崩瓦解,秦念感觉身体里的一部分力气被抽走,头有些发晕,“我明天一早就回去。”
第二天一早秦念就打了个出租车赶到宠物医院,猪猪正趴在笼子里输液,见她来立马站了起来,用另一只前爪挠笼子,比看到最爱吃的小鱼干还要兴奋。
秦念把手伸进去摸摸她的小脑袋,“乖~”
安抚好没有安全感的猪猪,秦念跑去问医生具体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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