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琪听着,脸上并没有太多波动,只是眼神闪了闪。“我记得,你上次说吴应柔是病死的。”
“是,但她原本可以治疗,只要坚持到匹配的骨髓出现就可以痊愈!”关文杰摸着吴应柔的照片,眼神迷离,思绪回到了过去。
“当我送她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宣布了一个雪上加霜的消息,她得了白血病,本来病还没有到末期,只要有相配的骨髓就能治,因为那件事她却放弃了自己。无论请多少专家医生,用多少药,对一个放弃求生的绝症病人来说却没有任何意义。那年冬天她就去世了,就在我怀里。”他比着自己的心口,想起过去,掩不去满脸的痛苦。
“这就是你为什么那么恨陆振宇的原因?”安远琪虽然用着疑问句,心里却已经明白他的恨因何而来。
他问:“如果你是我,你不恨吗?”
“我当然会恨。”她坦然说:“吴应柔的不幸,我现在感同身受。可我还是那句话,陆振宇在这件事上纵然有错也是他和吴应柔之间的事,你可以恨他,却没有资格报复他。这么多年来你都怎么报复他我不想知道,但是你上次害得小曼的身份在全国曝光,这次又害我差点被强暴,光这两条就和欺负吴应柔的街头混混一样卑劣!”
“你怎么说都可以,卑劣也好,疯狂也罢,这辈子我不会原谅陆振宇!”关文杰突然抓住她的手,拉向自己,“不过一码归一码,那天晚上的事我是还要跟你道歉。对不起!”
她抽回手说:“我接受你的道歉,不过道歉该有点诚意,麻烦把手镯还给我,还有找一套衣服来。”
“镯子在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里,衣服我一会让人送来。”关文杰出奇的合作,仿佛两人间从未有过龃龊。
安远琪不领他的情,靠回枕上,拉起被子裹到脖子上抵御屋内的寒气,说道:“那好,你现在可以出去了,我再躺一会。”
“你好好休息,一会我再来给你敷药。”他说着起身收拾托盘就准备离开。
她想了想,在他出门前补了一句:“可以的话顺便帮我订一张回S市的机票。”
关文杰在门口顿住,缓缓转身望着她,“不可以。”
她就挑眉问:“你以为能拦住我?”
他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提出:“你还欠我一个要求。”
“很可惜,从知道你就是那些杂碎的幕后黑手我就没打算遵守承诺。”她欣然把话挑明,看着他因此而骤变的脸色。“果然,刚才的温情都是假象。”
他抿了抿唇,忽然大步朝床头走来,将托盘搁回床头柜,倾身向她。“安远琪!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在这里要了你?陆振宇如果知道他的老婆被我先上了,恐怕会比杀了他还难受吧?”
她回望着他,神色淡然的面对他燃着阴暗火焰的黑瞳,笃定地说:“你不会。”
他眸光一闪,和她相视良久,忽然退开,用意已经很明显。他回复方才温和的态度,问道:“你凭什么那么笃定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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