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原来是摸底的

江寒在沉思，武者的道是什么？他在心底问自己，但始终却很模糊，一开始她来到这个世界，发现自己可以修炼，其实是很兴奋的，那时他的目标似乎很简单，保护自己至亲至爱的人不受到任何伤害，但是这个目标很笼统。

保护家人，不一定需要武力。权力也同样可以做到，凭借自己的本事，自己定权势，相信终有一天会达到一个可怕的地步，但是自己还是选择了武道一途，“为什么？”

江寒心里有些恍惚，他，找不到答案，再抬头，目光却突然锁定在那道睥睨天下的背影之上，御风而来，乘风而去，无拘无束，万物由我心！

江寒的眼心中如闪电照耀般豁然开朗，“道，道就是随心所欲，道就是我想，我做，我爱，我恨，我悟，我明！我自己掌控我自己！”，突然间，江寒灵台一片空明，灵魂边上，御魂功法凝聚出来的古老符文居然自主的运行起来。

一股浩瀚的灵魂之力席卷整个皇宫，皇甫炅目瞪口呆的看着江寒，那强大的灵魂波动来源于江寒他不可能不知道，他眉头紧锁，表情似乎喜忧参半。“江寒这小子看来秘密挺多！”

江寒这时候被巨大的幸福冲击的头昏脑胀，他哪里想到，这次的机遇居然这么大，灵魂境界居然提升了两个层次，现在是《御魂》里描述的第三级灵品，（御魂之中将灵魂境界分为六品，分别是凡品，玄品，灵品，地品，天品，神品。）

而且，晋级是大量的灵魂之力涌入而来，让江寒现在的灵魂之力膨胀无比，就这一次，收获可谓极其巨大，对于天地的掌控，不是天地元力。而是实实在在的天地万物，那时一种洞察一切的掌控感，这种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就比如说，在和别人打斗之中，江寒的灵魂境界高，那么对于招式的分析推理，还有攻击方向，频率的预判将会比别人快许多，而且还能够一灵魂之力影响对方。

好处不一一而足，反正结婚是赚大了，深吸一口气，江寒缓缓的站立不动，感应着这天地的一切，瞬间，御书房的死角，最佳攻击路线，撤退路线，突围路线一一呈现在今后的脑海里，灵魂之力顺便探测了一下前方的皇甫炅。“武尊中级！”，江寒笑了笑，现在自己的灵魂境界居然可以让自己直接越过三级的修为来查看对方的情况，实乃打家劫舍，杀人放火之必备技能啊！

而此时，江寒在皇甫炅的眼中却更是让人震撼，在那如星空霄汉般庞大的灵魂之力面前，皇甫炅那可怜的灵魂力量犹如一只在观赏大象的蚂蚁一般可笑，虽然那不全是江寒的力量，但毕竟，这么大的威势的的确确是江寒搞出来的。

皇甫炅呐呐的说不出话来，在他的感知里，对面的江寒犹如一潭望不到底的深泉一般深邃，他的目光看向江寒那年轻额脸庞时，已经无法在保持镇定，而是变成一股惊疑与忌惮。

而江寒恰好也从沉思当中苏醒过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但是却没有激起任何波澜，因为皇甫炅发现，江寒的目光焦距根本就不在他身上，顺着江寒的视线寻去，穿透了空间，穿透了自己的的身体，江寒的视线竟是锁定在那壁画之上。

心思略微一转，皇甫炅率先打破沉默，“江寒，你觉得这两幅画怎么样？”，“好画！”江寒意有所指，但皇甫炅未必能看的出来，“哦？”，老家伙眼里闪过一丝疑惑，“那你倒是说说，这两幅画怎么个好法，相比之下，哪幅更好？”

“皇上，恕江寒愚昧，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如若要以江寒的目光来判定，那幅山水画却是要比那帝都之景好上千万倍了！”，江寒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见地。

“何出此言？”，皇甫炅心中窃喜，看来这小子对权力没有什么兴趣！但是表面却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这个 ”,江寒低头不语，难道我还一一向你解释不成，道！玄之又玄的东西，怎么解释，这种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这个，呵呵！这湖光山色气势磅礴，似俯瞰天地万物，而那幅，却仅仅局限于小小的帝都城，虽看似繁花似锦，但其实颇为小家子气，两者一比较，高下立判！”

皇甫炅看着江寒，眼光之中的促狭让江寒不寒而栗，虽然他知道江寒没有说实话，但是，他也不好逼迫，说起来也窝火。这幅画自己整整盯了二十年，就没有什么特殊的发现或感悟，怎么这小子一来，就这么大动静。

看了一会，饶是江寒脸皮再厚也有些不自在，“皇上，还有什么想说的么？”江寒率先出言打破沉默，“唉！江寒，你知道么？”皇甫炅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身为帝王家人，我看到的不是这天地山河的壮丽，而是这帝都繁华之下的暗流涌动，当皇帝。很累！整天玩弄帝王权术，更累，但是，你看见自己的国家在变的强大，自己的子民变得安居乐业，这一切的一切，便都会觉得值得！我的话你明白么？”

江寒心里缓缓摇头，他何尝看不出来皇甫炅的用意，大家都是聪明人，说出来只会让皇甫炅更为猜疑，倒不如装傻充楞，逼迫他自己说出来，那样，江寒再什么也不在乎的态度去表明对地位的态度，那样比一切办法都好。

“江寒驽钝，还望皇上言明！”，皇甫炅轻笑了两声，意味深长的看了两眼江寒，但随即又严肃下来，“我的意思就是，，你的路在野，我的路在朝啊，帝王家族从古至今，为了捍卫自己的统治地位，即使灰飞烟灭也在所不惜。”

说完这句话，皇甫炅的语气里已经戴上了一丝寒意，既然皇帝已经挑明，那么就会也就没有什么忌讳了，“皇上，你放心，江寒这一生修炼，只为保护至亲至爱之人，为了他们，江寒即便是粉身碎骨决不后退。”

江寒直接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只要你不伤害我的家人朋友，那么，一切都好说，龙有逆鳞，触之者死！

皇甫炅看着江寒，突然说道，“我和你父亲在学院时曾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在沙场之上，南天救过我五次，我救过他三次，现在，我们依然亲如兄弟，我希望你和琰儿也能这样。”

“呵呵！”，江寒笑了两声，皇甫炅也同样大笑起来，伸出手拍拍江寒的肩膀！两人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