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细妹翻了个身,不知何时她的手腕上被戴上了一条银质手链,随着她的轻动,下面缀着的两只铜铃发出悦耳的声响,但是在漆黑的夜里,这铃声,不知为何,会给人阴森的感觉。
平地起风声,偌大的废弃庭院,本就是树木繁多,摇摇摆摆映在透明的玻璃窗上,颇似妖魔鬼怪在张牙舞爪,渴饮人血,生撕人肉。
床上的细妹睡的正熟,一张如花似月的小脸红扑扑的惹人怜爱。也不知她梦里遇见了什么,水润嫩红的唇瓣半张,笑了。
忽的,扑哧一声,窗棂上似是落下了什么东西,然后就传来扒窗的响动。
“咯吱”“咯吱”
“怎么忽然起风了。”正在巡逻的狗剩跟小柱子说。碰碰他的胳膊,悄悄咬耳朵:“你觉不觉得冷,我怎么感觉咱这后面就跟有风穴似地,可着劲的抽冷风。”
小柱子看看暗黑的天色,周围张牙舞爪的树枝柳条,打了个哆嗦,声音都发颤:“你说会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这几天就听人家说了,咱们驻扎的这地以前是个废宅。”
狗剩不信,“子不语怪力乱神。你那是迷信。胆小鬼,快点走,咱赶紧巡完这段路,赶着交接,你困不困,我是困了。”
此时,床上的细妹已经是满头大汗,脸蛋苍白,双手揪扯着床单,嘴唇哆哆嗦嗦不知念叨什么。
随着她身体的晃动,她手上的铜铃响的越发厉害,而每当这铃铛响的频率加快,窗棂上就传来越发激烈的扒动声。
“仔细着点,别偷懒。”老远彭石穿看着狗剩两人,就扬着声音喊。
“哎。司令,晚上好。”狗剩,小柱子,立正,行军礼,爽快的应着,往后院巡去。
正在这时,扒动的声音停了一下,少顷,频率越发激烈了。
此时,彭石穿正要推开门进去。
“谁在那里!”彭石穿感觉不对,往窗棂那看去,只见窗棂上趴着黑乎乎一团,也不知是什么,他心里一突,捡起一块小石子就射了过去,准确的打在那团黑影上。
只听,“喵 ”一声凄厉的猫叫响彻整座废院。
“原来是野猫啊。”
听到直刺人耳膜的猫叫声,床上的细妹一下睁开眼,眼中红光一闪,“噌”的坐起来。
彭石穿正要点煤油灯,被细妹这么一下子倒是吓了一跳。
怪责道:“你也不悠着点,起那么猛,这还怀着孕呢,小心我儿子。”
屋里亮起了灯光,照着细妹苍白如纸的脸,汗湿的发贴着她的脸颊。她的双目闪着怨咒的幽光,直直的看着彭石穿,把彭石穿看的心里直发毛。
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彭石穿上前就要去抱她,谁知,细妹忽然尖叫一声,一下跳下床去,“你不要过来!不要杀我,我已经死了,死了 ”
彭石穿大惊,细妹这是怎么了,自从知道自己的身子脆弱,为了保住孩子,她行动时都是小心了再小心,这是怎么了,一下跳下床,那身手,倒是比他这个常年练武的人都利落。
“细妹,你怎么了,小心孩子,动作不要那么大。”彭石穿站在床的这边,对床对面的细妹说,当细妹跳下床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张开手臂,做出要接住她的样子。
“血,血 ”细妹看着彭石穿摇头,手指着他,不断的后退,神智已然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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