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士走后,梁琼诗在原地立了良久。心中默念了两遍签文,才有几分懂了术士不愿给她解签的缘由。
可那术士临走前为何给自己留了句假亦真时真亦假她的身边有什么会是假的却被自己当了真又有什么是真的被自己当了假
直到她的手再次落到君王的掌心。梁琼诗才突然想出了一个由头。若是她一直觉得假的除了君王的情似乎也再寻不到其它了。纵使她知道君王的情是真的,可她也知道在她的心底她却从未把那当作真的。
君王的情就如同浮萍,她读不懂,也解不出它的由来。
纵使她的心中长长迷惑着君王待她的情谊,她却没胆量去信那是真的。
寺院后面静极了,梁琼诗听着几声不知名的鸟的清啼,紧了紧另一只未被握住的手。
确定四周无人,梁琼诗竭力让自己颤动的心平复,而后佯装随意道,“夫君,刚刚那术士所言作不作得真”
那术士所言许昭平忽地想起那术士极具暗示的一句话,假亦真时真亦假,那怕是明里暗里提点着琼诗她是个女子。
琼诗是猜透了这点么猜透了也好。猜透了她便不用再那般瞒的辛苦。
许昭平想了片刻,便道,“琼诗,那术士所言应是真的,我之所以扮作”
许昭平说得极缓,听得梁琼诗心跳越来越快,心道,君王说了他之所以扮作,怕是君王待她的情作不得真,扮作了情深,便直直打断了许昭平要出口的扮作女子,笑问道,“圣上待臣妾之情作不得真”
闻身侧之人用上了圣上,许昭平随即便知晓了她说错了话,可她刚刚明明还没把最重要的说出口
“琼诗,我待你之情自是真的”许昭平惊诧的发觉自己握着琼诗的力大了几分,她的心乱了。若是知道那术士算完签后,她将面对这般格局,她宁可不问那一签。
可覆水难收。
许昭平盯着梁琼诗唇侧的笑意,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试到手上的力大了几分,梁琼诗短促的吸了几口气,一脸无惧的笑问道,“那敢问圣上,琼诗何德何能能被圣上所爱”
说完这句,梁琼诗便暗觉自己的心跳停了,她终是自己把自己逼上了绝路,终是问出了她与君王相识以来,最想知道的问题。
“因为因为”许昭平突然松开了梁琼诗的手,她没想过她为什么会对身侧这个人情有独钟。
一箫之恩,七年之约,抑或是其它似乎都不能填上琼诗一问砸出来的窟窿。
许昭平沉了一口气,把视线集聚到矮了她近半头的女子身上,姿色着实不出众,性格不算贤淑,才能书画俱废,琴棋怕是不通。
可她就是喜欢呢
若是琼诗会了这些,她会了还有什么意思呢
她能靠什么去吸引她呢
许昭平举目四顾,见没有人,便伸手抚上了琼诗的侧脸,低声道,“爱妃,你说寡人为什么会对你倾心”
听着君王的话,梁琼诗知晓君王也寻不到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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