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情”许昭平想过种种理由,都没想过琼诗会给她这么个由头,她扮宫人时候,也不觉琼诗待她有情,“爱妃如何断定用情便能引诱了她”
“因为”能因为什么呢听到君王提到宫人,她的心便是乱了。
为什么会乱呢
她与那宫人不过只有几面之缘呀。
梁琼诗苦笑了片刻,低声道,“因为她待臣妾有情。”
听着琼诗低声说自己能以情诱之的原因是宫人待她有情,许昭平不由得一愣,心中五味杂陈,她是君王时待琼诗又何时缺过情
“因为她待爱妃有情,爱妃便能用情引诱吗”纵使知道跪在眼前的人不过是缓兵之计,想救自己扮的宫人,许昭平的心底还是异常的吃味,“爱妃将寡人之置于何地”
君王的声音极缓,虽听不出喜怒,但将心比心,还是能猜出他的心里不爽快,梁琼诗缓缓的叩了一个头,“圣上恕罪臣妾臣妾情难自抑。”
“轻难自抑爱妃,为何宫人待你以情,你便还她以情而寡人咳咳咳”许昭平忽地被咳嗽呛着,大太监连忙到她身后帮着她顺气。
听着君王似乎是被自身气得呛着了,梁琼诗一时间不知所措,她瞧不见自是帮不上什么忙,只得又叩了个头,“这圣上恕罪臣妾臣妾真的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许昭平稍稍的顺了顺气,“爱妃何曾糊涂过呀糊涂的是寡人啊咳咳咳,寡人何尝待爱妃无情,却从不曾被爱妃以情咳咳咳”
许昭平因风寒,言的有气无力,又因咳嗽,故气息异常的不稳。梁琼诗未曾遇过君王伤寒,故君王的话落到梁琼诗耳中便是声声含恨,字字带血,君王确实是待她不薄,可
“圣上臣妾知罪”梁琼诗想着入宫这些日子,虽然君王与她甚少相见,但相见时却甚少让她受委屈,甚至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一时脑子也是乱作一团。
“爱妃何罪之有啊”许昭平瞧着梁琼诗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个臣妾知罪,心底无奈至极,也许她应该用宫人身份来问她的心事。
“罢罢咳咳”瞧着梁琼诗把头叩下去了,许昭平又觉得她是在自找苦吃,寻常人跪在她的眼前,她觉得是理所应当,偏偏眼前这人一跪下去,她便觉得比自己跪着还难受。
“爱妃起了身吧寡人寡人不过是与咳咳爱妃说了笑话。这乾宫,怎会有宫人敢与寡人争爱妃咳咳咳咳这天下敢与寡人争的人还未出世呢咳咳咳咳”许昭平一边咳嗽着,一边把梁琼诗慢慢的扶到榻上坐好,又使了使眼色让大公公上了杯茶,四周的宫人早在她来的时候已经被遣下去了,“爱妃,尝尝这是咳咳这是今春的春茶。”
“圣上,臣妾”梁琼诗被君王扶起身的时候,已经是汗湿了内衫,她本以为今日难逃一罚,却没想过君王竟是赐她给她。
“爱妃曾经不是只求,松花酿酒,春水煎茶,不要管过去的”许昭平打断了梁琼诗的话,“宫人之事原就是假。爱妃莫要太”
本想着另寻机会再谈情,但梁琼诗接下来的话却让许昭平瞬间改了主意,因为她听到琼诗打断了她。
“臣妾知罪,可圣上那宫人”梁琼诗一时情急便扯住了君王的袖口,“那宫人”
“那宫人如何”许昭平用手慢慢把自己的袖口从梁琼诗的手中抽出来,转手把大太监斟好的茶递到她的手中,“今天似乎有些凉,先饮杯茶暖暖身子。”
梁琼诗本想说那宫人是真的,却怎么也张不开口,她若说宫人是真的,她与宫人有私情怕是跳入黄河也洗不清,但宫人若是假的,那依着君王的意思不就是让宫人从这世上消失吗“求圣上”
“求寡人何”许昭平慢慢的饮着大太监贡上的茶,脑子也渐渐的清楚起来。
她突然觉得求她的琼诗有些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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