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秦飞雪便朝着刚才相反的方向转去,严长风神色一紧,还想劝阻,秦飞雪已经转动了砚台,书架同样开始转动,露出了同样黑黝黝的洞口来。
严长风神色紧张的盯着洞口,已经运转了功力,一旦发现不对就及时去救秦飞雪,结果等了一会儿,那个洞口依旧还是那个洞口,像是没了牙的嘴巴,正笑嘻嘻的嘲笑着两个人的愚蠢。
严长风和秦飞雪这才对视一笑,平常人都是右撇子,刚才严长风转动的方向才是顺手的方向,谁能想到这个砚台转动的方向竟然是适合左撇子的呢?
虽然只是一点小技巧,但是不得不说,制造这个陷阱的人确实有点脑子。
既然真正的入口已经找到,两个人也不再耽误,严长风率先走进了书架后面的入口,秦飞雪紧跟在他身后,严长风为了防止万一,悄悄地牵上了秦飞雪的手,秦飞雪挣脱了一下没有挣脱开,索性任由他牵着了。
严长风无声的勾起嘴角,原本黑布隆冬的隧道,严长风也突然觉得还是别有一番风味,只不过他心里的这种小兴奋很快就被秦飞雪一盆冷水给浇了个透心凉,秦飞雪已经默默的吹燃了火折子,将两边悬挂的婴儿手臂一般粗的牛油蜡烛点了起来。
点燃了蜡烛,隧道就瞬间亮堂了很多,秦飞雪打量了一下四周,这个暗道修的倒是精巧也很是宽敞,能够三个人并排走在里面,暗道两边随意的散着各种宝石,在烛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秦飞雪一边嘴里碎碎念着姓钱的真是个败家子儿,这么多好东西就随意的扔在地上,一边挣脱了严长风的手,蹲下来捡了几个成色好的宝石揣进怀里,等着以后见到陈轻言她们的时候送给她们当礼物。
严长风瞥了一眼自己空空的手,叹了一口气,赶紧的将秦飞雪拉起来:“这个时候先别惦记着这点小财了,我们赶紧去里面看看,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天都快亮了。”
秦飞雪赶紧的扒拉了几个宝石,点了点头,站起身子就飞快的朝着前面走去,钱老板修的这个暗道倒是挺长,秦飞雪估摸着走了这么长时间肯定都出了钱府的院子,走了大约有一盏茶的时间,他们才走到了这条暗道的尽头,那里是一个上了锁的铁门。
秦飞雪和严长风对视一眼,觉得很是奇怪,什么东西还能这么珍贵,竟然修了这么长的暗道还不算,还要上门上锁的?
“怎么办?”严长风朝着秦飞雪耸耸肩,他可不会开锁。
秦飞雪浑不在意的笑了笑:“看我的。”她撸起袖子,手腕上缠绕着一条细细的银镯子,花样很是简单,只见她伸手一按,原本戴在手上的银镯子突然间变成了笔直的一条银丝,秦飞雪用银子在锁眼里捣鼓了一番,这锁就应声解开,她“啪嗒”一声,将银丝重新扣回了手腕上,又变成了那一个不起眼的银镯子。
严长风不禁在她手腕上多看了几眼,只见她的手腕内有一朵鲜红色的胎记,严长风一怔,那个胎记怎么那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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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严长风看了没有几眼,秦飞雪就将袖子放了下去,挡住了严长风的视线,他问道:“飞雪,你手上的胎记?”
秦飞雪不在意的答道:“胎记有什么好奇怪的,”她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门后,“不要管我什么胎记不胎记的了,这门忒紧,赶紧的和我一起推开。”秦飞雪着急的撞了撞严长风的肩膀。
严长风回过神来,转身帮着秦飞雪一起推铁门,好在有了严长风的加入,铁门很快就推开了,只不过铁门后面的景象却让两个人都大吃了一惊。
“我的天!”秦飞雪惊呼一声,“姓钱的是想要造反吗?”
严长风的脸色很难看,面前的金银珠宝亮堂的能闪瞎他们两个人的眼睛,更何况除了金银珠宝以外,还有闪闪发亮的十几个和真人大小一般的真人,他们身上全部穿着甲胄,上面的甲胄缀满了各种宝石,另外一边堆砌着小山一般的兵刃,那些兵刃还全部都是开了锋的,刀刃上都发生森冷的光。
最让人吃惊的是后面露出来的,那竟然是铁矿石,没想到这里已经是山中腹地,那些露出来的全部铁矿石本应该是大宣国国家所有,没想到却让姓钱的一个小小的商人占据。
严长风心里冷笑,怪不得一个小小的商人竟然能勾搭上严长文,就算他有后辈晚生在京都做官,也跟他这个商人没关系,更何况在京都这个官员多如狗,一个砖头拍下来,得砸到七八个达官贵人的地方,严长文竟然选择拉拢一个没有任何根基的人,原来目的是在这里。
他严长文胆子倒是挺大,只不过严长文恐怕怎么都想不到,姓钱的竟然在秦飞雪的名单之上,而且被他误打误撞跟了过来,这些东西,注定是他的了。
秦飞雪只能拿这个里面的金银珠宝,至于那些铁矿石和兵器,她拿了也没用反而还占地方,秦飞雪看向严长风,一个从小受尽苦楚相当于被流放的皇子,还有一个将他当做眼中钉时时刻刻想要除掉他的哥哥,而现在他有了这么好的机会,要是还不利用起来岂不是太可惜了?
秦飞雪怂恿道:“这些东西你不打算自己拿走么?留给姓钱的那个混账,他还指不定会敢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呢。”
严长风勾唇:“我知道怎么做,这些东西一时半刻也搬不走,而且现在也知道了钱府旁边肯定有铁矿的存在,只要找到铁矿的位置,到时候我自有办法。”
秦飞雪点点头,既然严长风自己有了主意,她也懒得多说,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赶紧的将这些珠宝多装一点是一点,她从怀里拿出一个大的蓝色的包裹,拼命的往里面塞东西,直到蓝色包裹再也装不下,她才罢休。
她咬牙将包裹猛地背到背上,但还是猝不及防的被压弯了腰,秦飞雪低低啐了一句:“真他娘的沉。”然后努力的直起腰,朝着严长风露出一个满足但是虚弱的笑容:“走吧,打道回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