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现出几分过意不去,对掌柜的道:“陶掌柜,我先回去一阵,改明儿再来上工”
掌柜的怒看他一眼,高声道:“记得要快些,这些天的工钱你可一文也别想拿到”随即看向黄羽翔,道,“公子爷慢走。”
四人结帐出店,南宫楚楚对黄羽翔低声道:“大哥,你是怎么让这个陈老实辞工回家的啊看他那副样子,恐怕除非给人将刀架在脖子上,可怎么也不会听劝的”
黄羽翔的老脸微微一红。这陈老实当真是死心眼之至,自己到内堂中找他,并说要帮他。谁知他死活不同意,只是说到周老爷势力雄大,就是县太爷也要让他三分,更何况他们这些升斗小民。又说这本是他家中之事,岂能连累到他人
黄羽翔屡劝无效,气得耐性全无,只得取出剑架在他的脖子上,硬逼着他接受自己的帮忙。本来这陈老实还颇有宁死不折的打算,若不是黄羽翔胡乱扯到了他的八十高堂,三岁稚子,他说不定便已经慷慨赴义了。这世上帮人还要拿出剑来威胁人家答应的,恐怕也只有黄羽翔这种人才能做得出来
“楚楚,你可真是聪明”黄羽翔与南宫楚楚、陈二走在前面。骆三元却在后面逗弄着小白,一门心思地想要将它从黄羽翔手里拐带出来。
陈二已经走惯了长路,黄羽翔三人又都是内力修为颇厚,这四十余里地走下来,倒是连休息一下也是免了。
四人到了陈二家中,却见只是两间破陋的草屋而已,看那破烂的样子,恐怕只要来阵大风,这草屋便要完全倒塌掉了。
黄羽翔三人跟着他行到房中,陈二苦着脸招呼众人坐下。
桌边却只有三凳子,而且俱是腿脚歪瘸,脏乱无比。南宫楚楚眉头紧皱,左看右看,还是没有坐了下去。
黄羽翔以前却是当惯了乞丐,这种场合对他来说,却是全不陌生,当下大马金刀地坐了下去,又将南宫楚楚拉坐到自己的腿上。在骆三元与陈二惊异的目光中,黄羽翔微微一笑,道:“陈老实,你且说说,周启东什么时候跟你提的亲,又是什么时候要来迎娶”
南宫楚楚扭动了几下,却总是挣不脱他的大手,只得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一张俏脸已是羞红如霞。
陈二拿眼睛瞥了瞥两人,随即便低下头来,道:“周老爷是七天前下的聘,说是明天便要来迎娶我家水英。”
正说话当儿,黄羽翔便听到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便止住不说。等了一阵,却见两人走到了房内。
那两人都是女的。年老的一个大约四十来岁,典型的乡下妇女,黑黑的脸堂,看上去甚是粗壮。另一个却是二十不到的大姑娘,身材儿甚是丰满,脸蛋儿颇为白净,一双大眼水灵水灵。
黄羽翔见状,不禁露出了狐疑之色,问道:“陈二,你便是你的媳妇和女儿吗”他原道陈二的女儿必是极美之人,才会让周启东不顾身份、不顾流言,强自逼婚。这大姑娘虽是长得不丑,但离个“美”却是差得甚远。
陈二还没有回答,却听黑脸妇人高声道:“老实,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难道又被人辞了不成”一脸的暴怒之色。
那少女却将一双目光在黄羽翔的身上移来移去,问道:“爹爹,他们是什么人啊”
骆三元抢着说道:“陈姑娘,我们是帮你们的你不用怕,明天那周启东不来便罢,若是来了,我便让他有来无回”
黄羽翔与南宫楚楚面面相觑,俱都想道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积极了,莫不是看上人家大姑娘了
黑脸妇人却是一脸怒容,道:“老实,你又到外面去乱说些什么了咱们家闺女能够嫁给周老爷,那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你却总是苦着张脸,你是不是要害了这门亲事啊”向骆三元怒瞪一眼,道:“你们快走,快走,咱们家可不欢迎你们”
骆三元原想充充英雄,看看能不能博得黄羽翔的好感,继而为他与小白的发展打下基础,谁料如此好心,却被她当作驴肝肺,当真是颇有几分薄怒,道:“兀那婆娘,你怎么说话来着这个周启东逼婚于你们,你却怎得还如此高兴,真是下贱胚子”
骆三元满脸胡渣,本就是有七分怕人相,此刻脸孔一板,当真是颇为赫人。黑脸妇人被他吓得一惊一愣地,随即讥声道:“周老爷可是咱们城里头最富的人家进了他们的家的门,以后穿得是绫罗绸缎,吃得是山珍海味,有一辈子的福气享,你算什么东西,懂个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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