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羽翔傲然而立,无边的气势笼罩了整个丛林。动物的敏感程度远在人类之上,当下所有的生物莫不静伏不动,向新任的巫山之王献上生杀大权,不敢起一丝反抗之意
这神驹的最后一击当真是厉害之极,黄羽翔虽有内功护身,但气血仍是一阵翻腾,难过得快要吐血开来。但他的护身真气甚是强横,仍是护住了他的百脉,没有受到半丝伤害。
他略一调息,护身真气顿时形诸于体来,将身周的泥土一一弹开,整个人重新跃回了地面。
那匹神马虽然在气势已是输给了黄羽翔,但天生王者的尊严却是宁折不曲,已是强自支撑着爬了起来,对着黄羽翔咆哮不已。大大的马眼之中,满是孤傲的死志
黄羽翔敛住气势,向神驹慢慢走去,行到它的眼前,揖手道:“马兄,你切莫要误会,在下只不过与你略略试了下身手,可没有想要折辱你的意思”他虽然知道此马纵是神骏,也是听不懂人言,但看到它目中的死志,竟是让他心酸不已,情不自禁地说出了这番话来。
那匹神马虽是听不懂黄羽翔的意思,但它天生对气机的感应最是敏锐,已然感觉到黄羽翔气机中的亲切与关怀。当下轻嘶一下,对着黄羽翔吐了一下血红色的长长舌头。
黄羽翔大喜,伸手抚了抚它颈边的长毛,道:“马兄,你好生厉害,我想,若不是我已经领悟出了浩然一剑,换作是三天之前,我必然会败于你的手下手下,嘿嘿,是你的蹄下”
他自己觉得颇为好笑,忍不住长笑了几下。笑了良久,见那神驹正瞪大了一双马眼看着他,不禁有些讪讪,尴尬一笑,便要伸手去摸马头。
那神驹怒嘶一声,猛地张口向黄羽翔的手咬去。它虽是感受到了黄羽翔的亲切,但天生的尊严,岂能让人触摸它尊贵的头颅。
黄羽翔眼急手快,立时缩了回来,失声道:“马兄,你怎么又生气了生气可是不好,容易变老的。你看你现在这么漂亮英俊,若是变老变丑的,岂不是大大的可惜”一番胡说八道,心中不禁想道:不知这匹马儿是雌是雄只是刚刚才触了它的逆鳞,实在是不敢再去拿起它的尾巴,看看它的性别。
他眼珠子一转,想道:此马速度如此之快,若是骑着它捉血蛤蟆的话,纵使那东西跳得再快,又岂能快得过这匹神驹若是能骑着赶回苏州,只怕不到两三天的功夫,便能见到真真了
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兴奋起来,当下要将此马留在身边的愿望越来越是强烈。他忙拾了几把青草凑到神驹的嘴边,道:“马兄啊马兄,来,请你吃草你不若跟我到人间去走走吧,那里不但有美味食品,还有如花似玉的美人,我保证让你乐不思蜀“
那神驹岂会吃嗟来之食,只是将马头乱晃,一个劲地避开。但黄羽翔却甚是执拗,非要让它吞落肚中不可,一人一马竟是又耗上了。若是黄羽翔用强,此神驹必会以死相抗,偏偏黄羽翔只是一味以柔克刚,只是与它纠缠。
奈何它浑身无力,若不是如此,想来是有多远便逃得多远。它挣扎了许久,终是畜牲,哪能斗得过人,终于还是将那口草料吃到了嘴里。
黄羽翔哈哈大笑,道:“马兄,吃人的嘴短你既然要了我的好处,以后自然也要与我共进共退,你说是否对了,叫你马兄马兄也太不亲切了,你浑身雪白,不如就叫你小白吧”
摇头晃脑一阵,觉得小白之名起得实在是妙,忍不住又长笑一下,道:“小白,你且在这里歇息一下,我再去采些野果回来都是你这个家伙害人,竟将我的野果全部挤成了一团”
想到了南宫楚楚,便停下了嬉皮笑脸,身形纵起,已是如飞般纵远。
他重又采回了一些野果,回到原处,只见“小白”已是在原地踱步起来,足下平稳,想来已是恢复了几分力气。他心中大喜,原是怕自己一走,这匹神驹也会跑得无影无踪,但见它兀自留在原地,想来已是被自己降服。他知道这等神物一般绝不会择主,可是一旦择主,一生一世都不会反叛
黄羽翔轻抚一下它柔顺的白毛,道:“小白,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不知道这个“小白”是不是一意归顺自己,也不敢跃到它的背上,否则一旦惹怒了它,当真是一纵即逝,再也难捕其踪。
一人一马向南宫楚楚所在的大树走去,只行了一会,便到了那株大树之下。黄羽翔身形纵起,已是将南宫楚楚抱了下来。
他临行前生怕南宫楚楚会翻身挪动,是以点了她的睡穴,免得她会从树上摔下。伸手抵在她的肩上,一股浑厚的内力已是涌到她的体内,冲开了她被封的睡穴。
小白显然对南宫楚楚颇有好感,一根血红的大舌头已是向南宫楚楚的脸上舔去。黄羽翔忙将身体一挪,闪了开去,道:“小白,除了我,没有人可以吻她的要是被你这么一舔,我若是吻她的话,岂不是要吃你的口水了”
反正小白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径自走到一边啃起了草来。黄羽翔一见,才想起正事来。忙从怀中取出野果来,先放到自己的嘴里嚼烂,才哺到她的口中。
黄羽翔哺了三四口,却发现南宫楚楚的呼吸越来越是紊乱,他心中一惊,还道她的病情又再恶化,却见南宫楚楚已是睁开了双妙目,羞羞怯怯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大哥,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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