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艳林说话时,目光丝丝缕缕缠绕成延顺,成延顺不禁心跳气涌,脸上烧乎乎的人不知所以。()成延顺的目光仿佛入洞房第二天早晨出洞房羞于见人的新娘子目光避着刘艳林,然而,刘艳林的目光无处不在,成延顺的目光触及到刘艳林的目光时,刘艳林的目光总是给《西厢记》里张生的目光缠绕崔莺莺那样的缠绕陈延顺。
成延顺见刘艳林问,拘束的神情说:“我一定把刘主任拍好,让人人看到新闻照片称赞刘主任。”
“成组长,人人称赞,你不怕别人把我看走了吗?”刘艳林看着成延顺,笑盈盈问。
办公室只有两个人,说话自然你一言我一语,成延顺听了刘艳林问话,刚要张嘴回答,突然发现,这话该怎么回答呢?别人要是看走了刘艳林,他是回答怕还是不怕呢?刘艳林出了个两难问话,成延顺一时语塞,忙埋下头,心跳怦怦。
“怎么不说话,成组长,是怕还是不怕呢?”刘艳林目光缠绕着成延顺,笑盈盈追着问。
成延顺听了刘艳林问话,抬起头,正好撞见到刘艳林火辣辣的目光,他一下子闹个大红脸,慌忙把脸转到一边去。
“成组长还受过正规高等教育呢,怎么给大姑娘似的?”刘艳林趣笑成延顺道。
成延顺听了刘艳林的话,觉得自己的确给大姑娘似的,不过他心底暖融融的,他喜欢听刘艳林说这话,因为他意识到,刘艳林的话好比雨露,他干涸的心田早就需要雨露滋润。
成延顺抬脸看着刘艳林,说,我回去写新闻了,场景准备好后,刘主任通知一声。成延顺话刚落音,意识到自己得离开刘艳林的办公室,他原本不愿意离开刘艳林的办公室,成延顺暗自骂自己笨。
“成组长,怎么要走呢,我嘴巴说话没遮掩,是不是得罪了你?”刘艳林见成延顺站起身要走,忙歉意道。
“没有,没有,我喜欢听。”成延顺边说边退出刘艳林的办公室,胸腔像有只蹦跳的小兔子。成延顺回想刘艳林对他说的话,看他时的情形,难道刘艳林对他有意?成延顺对自己的提问简直不敢相信。
成延顺一路向小旅店走去,心中感觉到种从未有过的ji情和兴奋。
第三天早晨,成延顺刚睡醒,人懒在床上不想起来,听到敲门声。成延顺独自一人,屋子在乡政府边角处,早晨很少甚至没有人敲过他的门,他感觉十分奇怪,懒床上问,谁呀?没听见人回答,一会儿又传来敲门声,他再问,谁呀,我还没起床呢!
门外传来嘻嘻浅笑声,刘艳林声音说:“还不起床呀,太阳晒着屁股了!”
成延顺听是刘艳林,哦哟叫声,忙说道,刘主任来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赶紧鹞子翻身从床上爬起来。
“还在做好梦啊,成大组长,不该这样早打扰,是不是?”刘艳林在门外问。
“不是不是,刘主任!”成延顺胡乱穿上衣服打开门,“没想到刘主任这样早,请屋里坐,不好意思!”
刘艳林从门外向屋内探进头看看,说:“你看你的屋子,怎么乱成这个样子,简直成狗窝了,好意思叫我进去坐呢!”
成延顺不由自主转过头,看着自己再也熟悉不过的屋子。屋子是老屋,没有窗户,不通风,屋内的热气关了一夜,见门打开,夹带着说不清的气味给逃跑似的迎面扑来,成延顺不由皱皱眉。
屋内的情形一眼洞悉,被褥、换洗衣物乱七八糟的堆放在床铺里,蚊帐在床铺上荡秋千一样飘摇着,床面前有几只看起来七零八落毫不相匹配的鞋子,地面纸屑、果皮什么的随处可见,成延顺也不知道上一次是哪天打扫过的,暖水瓶杵在地上,墙壁布满蜘蛛网和灰尘,一张脱落了油漆的办公桌上面,放着书、稿纸、水杯、吃饭用的碗和筷子,一根绳子斜牵过屋子,上面晾着洗过的衣服、还有一条洗脸、洗澡、擦手、擦脚都用它的毛巾。
成延顺看着自己实在是不像样的屋子,不好意思的神色转过头,不敢面对刘艳林无言傻笑,尴尬的表情。
刘艳林看着傻笑的成延顺:“你不是说拍新闻照片吗,还不快去洗脸洗漱口,我等你。”
“好的!”成延顺给找到摆脱窘境理由似的,转身回到屋子,端起放地上的脸盆,把牙膏、牙刷、漱口杯放在脸盆里往食堂跑,人逢喜事挺精神的样子。
成延顺进食堂舀了水,没在食堂门前漱洗,端着脸盆漱口杯就往宿舍跑,不知怎的,他有些担心回去迟了见不着刘艳林。
成延顺从食堂端着脸盆和漱口杯回来,见站在屋子门前等他的刘艳林,他没有先前那样紧张和拘束了,连连说:“刘主任,对不起,你看我这儿,站没地方站,坐没地方坐,就让你在外面等,不好意思,请刘主任别见气!”
“别贫嘴了,赶快做你事吧!”刘艳林吩咐说。
“是,刘主任,你看我,快得很,保证一分钟搞定,不会耽误事!”成延顺边说边动手漱口洗脸,动作挺麻利的。
刘艳林见成延顺说话做事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便笑着说:“平时见你不声不响,给个城府颇深的老学研似的,这会儿怎么变得油嘴滑舌起来?”
刘艳林调侃成延顺时,成延顺已经漱洗完毕,他把盆里的水就地一泼,端着空脸盆和空漱口杯望着刘艳林,兴奋神情说:“我见到刘主任高兴,一时间管不住嘴巴说开了,刘主任不见怪吧?”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